姥姥说这里原来是山林,河道很宽,后来渐渐被挖平了。那时候的河水很清澈,活蹦乱跳的鱼虾到处都是,岸边长满大片芦苇悄悄扒开野鸡从窝里惊飞出来……光是听听想象出来的画面就好美。
可惜我没有生在那个年代,再也见不到那样的风光美景。所以我想,只要让垃圾少一点,河道就会干净一点,即使肉眼根本看不出来,但本质上它变干净了不是吗?不得不觉就把压在心里的话告诉了你,真是好奇怪哦……”
是这样吗?看着她有些懊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河君微微沉默:“谢谢。”
宁夏不禁宛尔:“你谢什么呢?”
“谢谢你。”
“你这人真奇怪……”
真的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楚那里不对劲。
宁夏抱着素描本坐在他对面,看着笔下渐渐成型的清冷男生肖像,脸颊微红。笔尖描绘过他薄薄的唇瓣,很好看的形状,唇线柔和而不失刚毅的孤度……画着画着,她画得耳朵都有些发烫起来。
明明没认识多久,这种来势汹汹的心动感是怎么回事啦!
“夏夏,你一个人在那里画什么呢?奕会长有找你哦!”台阶上有人在叫。远远看着宁夏抱着素描本,望着前方空气发呆、傻笑的样子。好笑地翻着白眼催促:“快点啦夏夏!”
“知道了,马上就来!”宁夏抬起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提高声音回了一句。话音落下后,她脸上绯红的喜悦和羞涩感,已经消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淡淡的担忧和忌惮。
“何军,他跟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我不想见他,他给人的感觉很可怕,可是他捐给社团大笔经费,都已经用掉大半,想必还回去也不可能了。”
“那便不要去。”
“……可他家势力很大,校内校外那些混混都被他收编,听他的。唉,要不去他又会让人在外面堵我,这次,我去跟他说清楚,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宁夏说完这句话,再看向他直直看过来的清冷目光,突然就红了脸,有点慌乱狼狈地收起掉落的素描本就跑。
连他在身后接连两声唤都不敢停下来。
……
“……我叫她,她却跑得更快,奇怪我竟会很愉悦。”他说到这里,平静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里,突然浮上浅浅的笑意。却又转瞬即逝。
顾安安听到这,下意识捏紧手中渐渐被捂热的小茶杯。那些曾经的美好和快乐,越是缤纷多彩。在现在看来,越是彰显现实的遗憾的残忍,悲剧收尾的结果已成定局。
河君眸光微暗,沉默,似乎不愿再说。抬手衣袖一扬,仿佛河面漫天水帘拔地而起,亮起像揉碎的五彩缤纷,眨眼间,周边环境已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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