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男朋友吗?”阿香凑近小声笑着问。
顾安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身边的司空朗后,‘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正要摇头,却听阿香继续说:“我看水生他好像对你有意思。那个,在寨子里,你不要单独乱走。尽量跟你男朋友一起。”
“你说的‘水生’是刚刚拿酒那个?”
“你别看他,不然他就知道我们在说他了。他是族长的大孙子,他想要什么,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顾安安听得皱起眉头。盯着阿香看了半天,确信她不是在开玩笑后:“我知道了。”然后来了兴趣,仔细问起白家的事。她实在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家族,才会形成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寨子。
“老族长是个很厉害的人,说一不二。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渐渐什么事都不太管了。白镇长又时常在外面,家里就剩下白大爷和白二爷。”
顾安安目光淡淡扫过正席上。白老族长身边,坐着个神情懒散的半旬中老年人,大褂敞开着,手里拿着个酒碗在慢慢喝酒。另一边隔着个空位后,坐着个盛装打扮的妇人,大约五六十岁左右,身上带着成串的金银首饰神态端庄威严。
“白二爷虽然是个好人,就是不擅长治家理财,在夫人面前好像也抬不起头。白大爷嘛,也是那个样子,到现在也没个妻儿子女,否则你想怎么轮到弟弟继承家道呀。”
顾安安问:“他怎么没娶妻?”
“听说以前娶过两个。一个难产,一个病死,后来就没有再娶了。哎呀……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这些事平时寨子里都不许讨论的,我竟然,一股脑儿都说给你听了。”阿香手指微微捂嘴,偏头认真打量着顾安安。眨眨眼睛就又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好喜欢,好像闷闷的天空放晴,让人一下子就喘过气来了。”
顾安安也忍不住笑了。心底微微羞涩。从小到大,还没被同为女生的人这么直白夸过。只觉得这个姑娘阿香,真的挺可爱那种。偏偏又不是那种甜美可爱,而单纯而直率的天真性子:“你也很好啊,真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干巴巴的。可她真不会赞美夸人。好在这时候,外面不知怎么的起了哄闹声,寻声望去,只见七八个,穿着背心褂子的汉子,正推着辆木板车进来。后面还跟着大群看热闹的人。
木板车上用红布盖着一东西。
也不知道是什么,鼓鼓的有半人多高,跟座小山似的。
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兴奋议论。个个伸长脖子,等着揭开看到那是什么。阿香也有些兴奋,抓了把葵花子磕着说:“白二爷每年寿宴,都会想出千奇百怪的祝寿点子来哄族长开心,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
那几个推车的人纷纷祝寿后。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把那东西抬下来,然后揭开红布,竟是个如外形看到般大的寿桃。当然不是真的桃子,但一眼看去,无论颜色外形还是色没泽都跟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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