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很神奇,贴身照顾她的阿姨,在她心里亲密程度都要排在许则匀后面。
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吧。
她8岁,许则匀13岁。
那天许则匀的嘴角莫名出现了一团乌青,他个子高,她看不清。
在车上就偷偷地瞄,吃饭的时候又看,不是青。是红,肿,紫,所以看起来乌乌的。知意放下筷子,走过去:“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趁热吃饭腓腓。”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不小心撞的。”
“哥,有人欺负你要告诉我。”
许则匀放下筷子笑,揉揉她那时候还细细软软的头发:“好,我们腓腓能保护哥哥,对不对?”
“啧,我头发乱了哥……”
事情的最后是知意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发挥‘钞能力’和‘人脉’,证实许则匀确实和人发生了冲突。
对方嘲笑许则匀是‘寄生虫’,是人家家里真公主的‘小马仔’。许则匀也动了手,对方比他伤得严重三倍。
知意知道时人小鬼大自豪地笑:“不愧是我哥。”而后才想起担心许则匀会因为这种闲话和她拉远距离。
结果并没有,许则匀仍然对她百依百顺。
她15岁,许则匀21岁。
升高中的暑假,知意到‘国恒广场’一楼,隔着宽宽马路遥望外滩的咖啡馆赴约。
说是同学聚会,结果她赶到时只有一位初中同班的男生小苏,抱着一束玫瑰花煞有介事的坐在那儿。
知意很平静地听完青涩的表白,思索怎样拒绝更加友好又能维护对方的自尊。
结果许则匀的声音慢条斯理从背后响起:“小朋友,不能早恋噢。我是她哥,你的名字告诉我,来,我登记一下,等她十八岁我通知你。”
回头,他笑得倜傥不羁,像一个修炼了千万年的妖孽。
漫不经意地冲她扬了下眉梢,就算是打招呼。
男同学被吓得落荒而逃。
许则匀勾着知意的肩膀:“腓腓,你以后长大了,要找能镇得住场面的男朋友。这种,”他意有所指地摇头,“不行。”
那时候两个人怎么会想到,以后,许则匀就会变成她的男朋友?
好像,也不算是男朋友。
他们两个这状态,是越了界的兄妹。可越界之后的身份,却没有被明确辨析。因为先是家人,怎么才能变成谈情说爱的情侣呢?
甜蜜又酸涩的碰撞,让她的心情像一瓶苏打气泡水。摇晃,冒泡,自己口腔和食道,会引得心里微微发麻。
有点微微的刺痛感,却总忍不住一遍一遍地设想,尝试。
之后有淡淡睡意来袭,知意也没有睡得多踏实。
被子被卷得乱糟糟,枕头七扭八歪,好像总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但也算是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睡着休息了一会儿。
梦里好像被人盯着,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意识里,还残留着许则匀的交代,要她时刻警惕周边的可疑人员,世界没她想象的那么安全。
知意更加觉得汗毛直立,“嗖”的一下猛然睁开眼。
她没看错吧???
现在正盯着她的人,是许则匀。
不是盯着,是凝望。
眸光摄人。
知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退烧了呀?
还是说做了一个‘盗梦空间’似的梦中梦?
她眼睛滴溜溜转,却不依偎。既不伸手拥抱,也不开口。
许则匀嘴唇轻轻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