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身体颤了颤:“如此说来,消息居然真的泄露,简王殿下危险了!”
李清照立刻道:“恕女儿自私,事已至此,请父亲保全自身,不行匹夫之勇!”
李格非面色数变,缓缓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此事老夫已经参与,便是现在闭门不出,又岂有幸理?想要保全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废立功成,简王登基!”
李清照暗叹一口气,却不放弃希望,继续问道:“父亲,此事是宫内阉人所起?”
李格非道:“确实是内侍省押班贾详,因不忿官家弑母,欲拥护简王殿下……”
李清照蹙眉:“岂能因阉人之说成事?”
李格非道:“官家弑母之行,非内侍不能知,不求阉人为证,又能如何?”
李清照从小耳濡目染,李格非自不必说,母亲王氏也是宰相孙女,再加上往来的女子都是官家夫人和闺秀,对于朝廷局势自然有几分见解:“我非蔑视阉人,然这等大事的发起者,绝不能是内侍省,而是如章相公那般素有声威的将相!”
章惇曾经召李格非为检讨,李格非拒不就职,因而被贬官外放,对于行事霸道的章惇自然是痛恨的,但又不得不承认:“章子厚虽恣作威福,矜伐己功,确也是承天一柱,判断山河,早见端王品性不佳,可他已获罪贬官,徒叹奈何?”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李清照叹了口气:“无论是朝堂中的威望,还是军中的声威,若要行尹霍之事,舍章相公其谁?再有内侍宫婢的实证,证明官家确实弑母,方有可为!”
“如今章相公被贬,那贾详忽然举实证,欲行从龙,就有蹊跷,又无韩相公、曾相公、蔡相公声援,也不见赵中丞、吴龙图相助,我虽不通战事,却也觉得此事怕是难成,更是担心奸人作祟,早谋不轨啊!”
说到最后,李清照指着走马棋盘,将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棋是我设计的,别人又怎么能下过我呢?”
李格非刚刚听时,就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却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第二遍再听,勐然一惊,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莫非……贾详是那位安排的?”
李清照轻轻点头:“如果设计棋盘的是官家,那简王殿下要怎么赢呢?”
李格非勐然站起,左右走了几步,却又缓缓摇头:“不可能,官家弑母,掩饰还来不及呢,岂会让实证传出宫外?”
李清照问:“现在可以指认官家弑母的那些宫婢,是在简王府,还是回到了宫内?”
李格非道:“当然是回到宫中,若是贸然入简王府,万一被宫内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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