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全家死在余沧海那狗贼手中,如今只能庇护在华山上,若没有曹师兄帮我,今生报仇无望。”
“曹师兄让我守在门外,谨防有人前来捣乱,不是让我在这里听墙脚的。”
林平之很快调整好心态,距离那婚房又远了些。
哪知房中传出的声音,经过最初的婉转曲折后,突然变得高亢而连绵不绝。
结果距离虽远了,但这扰人的魔音并没有消停下来。
“曹师兄真厉害!”
林平之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膛,对曹军多了一丝男人间的崇拜。
婚房外的走廊上,多了一个人影。
“师娘……你怎会来这里?”
林平之心中念头纷纷,没想到走廊的尽头,宁中则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刚将手中利剑举起来,又很快放了下去。
便在此时,那房中的魔音仍未停歇,林平之老脸一红,悄悄盯了宁中则一眼,很快低下头去。
宁中则一脸难为情的在婚房外的走廊上站了片刻,一张俏脸也被羞得通红。
她原本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担心曹军会虐待岳灵珊,这才不放心的特意过来看看。
还好走廊上的灯光十分昏暗,才将她的难堪给掩饰下来。
此时此刻,如此难堪的场面,让她心中有些后悔了,就不该来这里。
“他们如此恩爱,想必军儿会善待珊儿的吧?”
同为女人,两人的命运绝然不同。
一块田地原本肥沃,如今却迟迟不见种子,就这么荒芜着。
而另一块田地,虽是新开垦的,但种子已下地。
而农夫此刻热情高涨,播种的积极性十分活跃。
在岳灵珊一声比一声大的欢愉声中,宁中则面色复杂的退出了婚房外的走廊。
很快,她来到了恒山派的宿舍外。
“是谁?”
一块石头打在定闲师太房间外的窗户上。
后者一手提着剑,谨慎的从窗户中跃了出来。
只是一眼,就发现了将她引出来的人是华山派如今的掌门宁中则。
“宁女侠,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宁中则矛盾的瞅了她一眼,开口解释道:“你不是正疑惑我华山派为何同意五岳并派一事吗?你跟我来,有个人要见你。”
定闲师太略微犹豫了一下,很快跟了上去。
她倒不怀疑这是华山派的阴谋,虽然两派在五岳并派一事上发生了分歧,但嵩山派势大,如此关键时刻,两派应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自然不会做出那种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来。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华山的后山。
停在了两栋茅草屋前。
“你就在这里等着,那人马上会出来见你,我先回去了。”
宁中则心中也在好奇岳不群如何说服对方,但她深知岳不群的脾气,对方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强留在原地也无用。
就在宁中则离开后不久,茅草屋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宽松长袍的身影。
“是你,岳掌门,太好了,如今华山派群龙无首,你没出事,为什么不出去主持大局?”
定闲师太原本警惕的神色,发现约她见面的居然是岳不群后,很快放松下来。
只是如今的岳不群很是奇怪,不仅面白无须,原本束缚在一起的长发,也披散开来,一手持剑,从树林中款款行来,竟给人一种衣带飘飘的错觉。
“定闲,你若同意并派,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你今日是走不出这片密林的。”
岳不群一开口,就打破了定闲师太心中的侥幸心理。
“什么,难道你也暗中投靠了左冷禅?”
“哼!”岳不群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左手突然从怀中摸出几根绣花针,眨眼间就射向定闲的胸前。
“啊……”
密林中响起了一声短暂而急促的惊呼声。
只是这呼声既不如岳灵珊的高亢,也不如岳灵珊的悠久,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悲愤和对生死的恐惧。
很快,天亮了。
婚房外的房门突然开了,曹军从里面伸出脑袋,望了望精神不振的林平之,开口道:“林师弟,你去帮我寻一些清水来,我有些渴了。”
不一会,林平之端了一大碗清水过来,曹军赤着上身,端着碗喝了一口,又将碗递给林平之,“你师姐还在房内,想必也渴了,你将水给她送进去。”
“哦……”
若是换了其他通人情世故的人,肯定会驳回曹军的这条荒诞建议。
只是林平之之前是福威镖局的大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忌讳。
这间婚房是里外两间的格局,里面并没有厨房和厕所,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卧室。
林平之端着水碗进去后,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昨夜听到的那种奇怪叫声,鼻子中闻到的是一种奇怪的气息,并不算难闻。
“师姐,喝水!”
林平之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侯在床榻前。
岳灵珊朦朦胧胧的听到了外面的叫声,还以为是曹军进来了,就这么掀开床罩伸出头来,冷不丁发现外面的人是林平之,顿时羞愧的叫出声来。
岳灵珊一手裹住床罩,很快将头缩了回去,就在这霎那间,林平之瞧见了一张泛着红晕的脸,格外的娇红,竟让他有些看痴了。
半响后,林平之悻悻然的退了出来,语气中多了一丝埋怨,“曹师兄,师姐好像不高兴,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曹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肩膀,从他手中接过水碗,安慰道:“你没有做错,是你师姐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还有些不适应。”
“你昨夜幸苦了,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