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岳不群原本就站在悬崖边,距离万丈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此番突然被偷袭,导致他重心不稳,身体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那长老脸上刚露出一丝偷袭得逞的笑意,冷不丁岳不群的手中长剑突然向他划过来,噗嗤一声,半空中飞起好大一颗人头。
岳不群的反戈一击,依然狠毒无比。
“速速拉住他,可别让他掉下去了。”
众人这才发现岳不群的半边身子,已经落在了悬崖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一拥而上想将岳不群揪住时,岳不群突然不甘的仰天大笑一声,主动向悬崖边跃了下去。
“哎呀,辟邪剑谱还在那厮身上呢?”
“都怪你,为何不揪住他的身子?”
眼见忙活了半天,付出了不少死伤后,最后竟然被岳不群这厮逃了……也不能说逃了,而是主动跳下了悬崖,自杀了。
呼呼呼……
众人仍不死心,齐齐围在悬崖边向下打探了一眼,除了悠悠白云和从底下窜起的一股凉风外,鸟毛都看不到。
亲手打死岳不群成名,抢夺辟邪剑谱的希望落空了。
“哎呀呀……气死我了,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这怎能怪我,明明是你这厮只知道保存实力,玩黄雀在后的把戏,这才让岳不群掉了下去。”
胜利果实落空后,这三派中的人反而互相埋怨起来。
唯有那些恒山派的弟子,在大仇得报后,齐齐伏在地上向死在岳不群手中的定闲师太祷告起来。
便是同样缩在人群中的林平之,除了大仇得报的痛快外,也多了辟邪剑谱被遗失后的一丝遗憾。
曹军这才从人群中现身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来到悬崖边向下望了望,心中早有了其他心思。
宁中则还处于伤心欲绝中,反而是岳灵珊发现了身边的曹军,“曹哥,你刚才为何不现身,眼睁睁的看着我爹爹跌下悬崖,你怎如此的铁石心肠……”
岳灵珊边埋怨,边握着拳头不断向曹军身上捶去。
后者理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让岳灵珊发泄。
直到岳灵珊发泄完后,曹军才伸手抱着对方身体,让岳灵珊在他怀中痛哭。
他与岳灵珊之间,原本就是一桩政治婚姻,谈不上谁利用谁。
所以曹军能义正言辞的面对岳不群,也能坦然的面对宁中则,唯独夹杂在其中的岳灵珊是无辜的。
等到岳灵珊哭累后,曹军一手抱着她回到了前山。
其他人在一通骂骂咧咧后,也从后山回到了前山。
五岳并派一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时间在三个月后,嵩山派的掌门大厅,到时候五岳剑派齐聚一堂,商议并派一事,并选出一位众望所归的掌门人。
此番变故,损失最大的无疑是恒山派。
其掌门人定闲师太死在了岳不群手中,门派中的几位长老,在围殴岳不群时,不是死就是重伤,虽门下还有80余名弟子,已无力抵抗左冷禅的兼并。
华山派也有些小伤,前掌门挂了,代掌门魂不守舍,也基本废了。
更主要的是,华山派多了一个抢夺辟邪剑谱,残害同门的名声。
虽然岳不群最终身死道消,但辟邪剑谱始终遗落在华山中。
这个污点短时间内是洗不掉了。
等到天黑后,曹军领着林平之,两人身上扛着几捆长绳,突然又回到了岳不群跌落下悬崖的地方。
白天无比热闹的小树林,此时已是人去楼空。
唯有宁中则,仍魂不守舍的跌坐在悬崖边的一棵大树前。
两人的到来惊醒了宁中则。
面对宁中则悲愤的目光,曹军解释了一句,“师娘,岳不群坏事做尽,这便是他最好的归属,我若是出手救他,且不说有没有那个实力,便是救下了,也是让华山派站在了五岳剑派的对立面上,早晚会被围剿。”
“华山派与岳不群之间,只能二选一,而最终,我选择了华山派。”
“那辟邪剑谱本来就是林家之物,我答应过林师弟,要将辟邪剑谱归还给林家,师娘还是节哀顺变,早些回去休息吧!”
曹军说完后,自顾自的找了一棵大树绑好绳索,随后就这么静静地在原地打坐。
许是曹军的解释有了作用,宁中则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隐身于小树林中。
林平之在一边激动的追问了一声,“曹师兄,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悬崖底部寻找辟邪剑谱?”
曹军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等了片刻,直到小树林中再无一点声音传回来。
曹军这才起身,将带来的绳索从悬崖边扔了下去,又将剩下的绳索全在肩膀上,带好火把和防身利剑后,这才慎重的交代林平之道:“小林子,你在上面守着,切不可大意,若有意外,可大声朝下提醒我,我若出了意外,你们家的辟邪剑谱就再也寻不到了。”
林平之慎重的点了点头。
曹军最后向小树林看了一眼,义无反顾的顺着绳索跃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