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歇着吧,我自己进去就行。”男人说着,迈步便入。
门房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让开。
花厅里,都司正在唉声叹气,看着眼前的一盆开得正艳的牡丹,心里是忧虑极了。
只能看,不能采的愁苦,谁又能懂?
“年兄,何故叹气啊?”
中年男人的忽然出现,差点了吓了都司一跳,扭头一看,竟然是陈鹤颜。
正所谓,官不离财,财不离官,两人的私交颇为密切。
而对都司而言,一头从山匪那里吃陈鹤颜,另一头则是等着他主动送上门来,可谓是一鱼两吃了。
“观牡丹有感,无病呻吟罢了,快快请坐。”
都司连忙请陈鹤颜坐下奉茶。
两人是老交情了,都司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年弟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陈鹤颜打着哈哈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推了过去道,“前些日子,从北边来了一批货,大部分都被山匪劫了,就留了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年兄你的法眼。”
“哦?”
都司连忙将锦盒拿了起来,心中暗想,这帮子蠢山匪,竟然还漏了,嘶......好东西啊!
看到锦盒里的东海珠,都司眼睛都眯起来了,并非是故意显眼小,而是这东海珠着实是太亮眼了。
“咳。”
陈鹤颜端着茶杯清了清嗓子。
都司顿觉失态,连忙将锦盒放了下来,眼睛虽然是挪开了, 但是心却惦记上了。
“年弟,这东海珠是何意啊?”
听都司主动提及,陈鹤颜也言明了来意道,“年兄你也知道,我苦山匪久矣,此番前来,还是老生常谈,恳请年兄发兵剿匪!”
一听又是劝自己去剿匪,都司就有些不耐烦,剿了匪你还能来送钱?剿了匪,文副还能给我送钱?
至于说升官嘛......那也能剿成功才行,剿失败了,一切就都他妈的完了。
看了一眼东海珠,都司心里不是滋味,想要,但是不想剿匪,要怎么才能搞到手呢?
陈鹤颜不知道都司心里的想法,只是说道,“不仅是我,宁远镇百姓亦苦山匪久矣!”
说着,把这些年山匪劫掠的事迹还统统拿出来讲了一遍。
都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这是专找我脸抽。
“而且,我听说,最近金针医馆被山匪灭门了?”
听陈鹤颜如此问,都司只能回道,“还在调查。”
见都司态度如此,陈鹤颜很是不悦,钱财送了不少,却每次都被都司敷衍,自己的损失也越来越大。
“年兄,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奇闻。”
听见陈鹤颜不再纠缠于剿匪的事情,都司神色舒展开了,当即说道,“说来听听。”
“此事乃是我姐夫相告,他平辽县衙当差,说前些日子,平辽城里死了一个飞鹰卫,县太爷便把此事交给了我姐夫调查,可他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名堂来。”
一听牵扯到了神秘的飞鹰卫,都司就来了精神赶紧问道,“后来呢?”
“诶,年兄你别说,我这姐夫能力还真有,他查到了一些东西。”陈鹤颜说着,故意叹了一口气,吊足了都司的胃口。
“什么东西?”
果然,都司见钩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