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瞎子说道,“我摸清楚了平辽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巷子甚至每一个门户,只要你说,我就能知道。”
严无咎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随口就问出了三个比较冷僻的地方。
而女瞎子无一例外地准确说出了位置,甚至门口树木以及道路的情况,这一切,都是曾经流泪流汗流血换来的。
严无咎很满意,“以后你每天辰时一刻来这里等我,辰时过后,若我没来,你就可以走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需要你做什么。”
“那......那我要找你呢?”女瞎子谨慎地问道。
严无咎想了想,今后合作,说不定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便道,“你去白平坊东山街的华明客栈,去找那个掌柜的,他们知道去哪里找我。”
“好,好好好!”女瞎子连忙笑着点头,心里感激这天降的馅饼。
严无咎捏着鼻子,绕开了女瞎子离开了巷子。
天香楼。
花魁院子。
王芊樾正在享受张嬷嬷剥的荔枝,虽然远远不及自己在人间吃的好吃,但是,这份凌驾奴役他人的快乐,是远超吃荔枝本身的。
吃着吃着,王芊樾眉头一皱。
张麽麽连忙躬身道歉,“姑娘,我哪里没做对吗?”
王芊樾不答,只是眉头更紧锁。
张麽麽连忙跪下,一个劲儿地赔罪。
“哈哈哈......”
王芊樾忽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俯视着张麽麽说道,“张麽麽,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畏惧我的样子,我都快爱死这种感觉了,哈哈哈......”
听着王芊樾这般说,张麽麽心里是恨得发毒。
忽然。
房间门被打开了,宋老鸨带着人走了进来。
“把张麽麽给我拖下去,打!”
宋老鸨铁青着一张脸,面对严无咎和黄永盛的谄媚是一丁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狠辣。
张麽麽吓得手里的盘子都掉地上了,连忙磕头求饶。
打手可不管那么多,上来就要拖走张麽麽。
“慢!”
王芊樾叫停了打手道,“妈妈,张麽麽服侍我服侍得还不错,我也习惯了,你要打坏了,我可就没人使唤了。”
原本是想立威的宋老鸨却没想到王芊樾要保张麽麽,脸上不是很好看,一时间也没拒绝也没答应。
却听王芊樾说道,“妈妈,我记得你说过,我只要答应当花魁,客人送来的钱,我有四成剩下的六成是你的,是吗?”
一提钱,宋老鸨肉就疼,脸上讪讪道,“张麽麽你就留下吧,今儿收了点散碎银子......”
“妈妈真是财大气粗,几百两的银票,都说是散碎银子。”王芊樾直接一句阴阳怪气了过去。
宋老鸨心尖都在颤,手发抖地抽了两张银票给拍在了桌子上,冷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听着身后王芊樾的哈哈大笑声,她发誓一定要把王芊樾的骨髓都榨出来。
“张麽麽,不该说点什么吗?”王芊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张麽麽连忙磕头感恩,若是被老鸨子带走了,今天必然少不得一顿毒打,她心中现在对王芊樾是又恨又怕又惧又敬畏。
王芊樾爱死这种感觉,她让张麽嬷起来,对她说道,“张麽麽,在臭水沟里跟你们这些老鼠撕咬的感觉,真是让我颤栗啊,真是让我爽到不行啊,哈哈哈。”
张麽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王芊樾让自己越来越害怕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王芊樾对张麽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