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抬头一看,果然旁边就是一家“春来”绸缎庄。看看地上的金氏等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春来”绸缎庄的那帮打手,又异常愤怒。她低声斥着那两个婆子、两个丫鬟,道:“还不快起来把你家夫人和小姐扶起来,成什么体统!”
那几个婆子和丫鬟见是将军小姐,吓得赶紧爬起来,去搀扶夫人和小姐。谢芳被扶起来了,倒是金氏却赖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肯起来。那帮打手就一阵哄笑,有一个家伙居然动手动脚就要来拉苏澜。
苏澜火起,一个跆拳道的侧踢,一脚踢翻了这个家伙。他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
这时,突然间,一盆水自“春来”绸缎庄楼上从天而降。听到“哗啦”的声响,苏澜知道不好,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只是左袖袖口淋湿了一条边。
猝然间,甘甜也扔了篮子来回护,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篮子落地,苏澜的衣衫包裹在篮子里面好好放着,可一篮子珍珠却全部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一时间,看热闹的,路过的,纷纷去抢夺珍珠!就连赖在地上死活不起来的金氏也不管不顾地抢夺起来!
正在这混乱之时,从“春来”绸缎庄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只见她二十来岁,头上散发着刺鼻的桂花头油香味,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吊着眼梢,白着粉脸,红着焰唇,颤着胸脯,小腹微鼓,想是怀孕刚刚显怀。饶是如此,走起路来仍然是风摆杨柳,妖妖乔乔,一股子风骚味。只听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哪里来的小娘皮?敢到我的店里作威作福?!竟然敢躲过我泼的水?!”
躲过了她泼的水竟然还有错了?苏澜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对甘甜道:“你是死人吗?除了这个孕妇,其他的,给我打,只要不打死!”
那甘甜正在深深自责呢。小姐这是遭人泼水,可若是遭人毒手,那她甘甜就是万死莫辞了!
话音未落,甘甜腾身暴起,嘁哩喀喳,几息之内就把那十几个打手打得昏厥在地,连哼哼声都没有发出来!甘甜心狠手辣,每人身上就是挨那么一下,一下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那孕妇早就吓傻了,哇哩哇啦一通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见甘甜穷凶极恶,心狠手辣,都心生恐惧,将捡到的珍珠纷纷乖乖还到篮子里。饶是如此,也只剩下小半蓝了。因为其他的珍珠除很小一部分被人拿走了之外,绝大部分都被踩得粉碎,成了珍珠粉末。众人纷纷惋惜。
那孕妇的鬼哭狼嚎引来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丫鬟把孕妇扶进店铺,那婆子过来,冷着脸对苏澜道:“这位小姐,我家小郎君有请。”
苏澜比婆子的脸更冷,道:“你家小郎君想见本小姐就能见吗?没有规矩!我看这君字该去掉,就叫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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