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小郎君”走上前来,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眼睛虽然看着苏澜,却是视苏澜如无物的样子。
苏澜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皮里阳秋的家伙。当下沉下脸道:“一个老奴才,竟敢这么指着本小姐!甘甜,主子受辱,你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甘甜急步向那婆子奔去。先是听到“咔嚓”一声响,然后就是婆子的痛嚎声。她的手指被甘甜橛断了。
苏澜皱着眉道:“吵死了!”
就听得又是“咔嚓”一响,哭声没了。众人一看,那婆子的下巴居然掉了下来。婆子不能言语,只能痛苦地匍匐过去,眼巴巴地抱着她主子的腿流眼泪。
那“小郎君”没想到苏澜的手段竟然如此简单粗暴,直接先下手为强!不觉有些忌惮起来。正琢磨怎么说话呢,苏澜看也不看他,直接道:“一篮子珍珠,陪!衣服淋湿,一千两,陪!当众受辱,十万两,陪!甘甜,找这小郎君拿银子拿珍珠!”
说罢,理也不理那些人,带着金氏等人就往前走。
那“小郎君”气笑了。可看苏澜无所顾忌、甘甜猖狂残忍的样子,他也不敢硬来。只是双手负在胸前,笑道:“这位小姐,你好不讲理啊!”
苏澜也笑道:“告诉这位‘小郎君’,本小姐从来不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好,好!”那“小郎君”鼓掌道:“这几位夫人小姐到我家店里说一不二,挑三拣四,人五人六,七上八下,居然撕了我家的丝绸还不赔偿,这个道理,你讲不讲?”
“你说的这些跟本小姐有关吗?”苏澜反问道。
“嗯,没有。”“小郎君”不得不承认这点。
“既然没有,你家奴才凭什么敢对本小姐无理?”苏澜抢白道。
“你们是一伙的!不找你找谁?”“小郎君”道。
苏澜笑道:“她还真不是跟本小姐一伙!你们可以找宁德县令谢楠大人,这几位是他的夫人和嫡女!”
“小郎君”听了,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之前店员拿棍棒和丈量布匹的尺头打这主仆几个时,他在楼上确实听到其中有人高喊,自称是宁德县令夫人。他还想,县令夫人竟然如此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而且撒泼打滚,像个泼妇,根本不可相信。可是,他又害怕真的打了官眷,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小郎君”有点退缩,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上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蒙蒙的布袍,眼神阴鸷,嘴角下垂,显得刻薄无情;可他耷拉着肩膀,又显得有些寒酸寥落。只见他阴恻恻地笑道:“这世上挂羊头卖狗肉的人多得很!谁知道她们是哪根藤上结的烂瓜!你既然自称小姐,我们找你就对了!”
苏澜知道,这是被人讹上了。心里发恨,嘴里却笑道:“不相信吗?这样,你们去市舶司请教一下王大人、卢大人和蒯大人好了!话说,你又是谁?今天这事跟你相干?莫不是打秋风搞诈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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