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先是一愣,然后冷冷一笑。如此境地,如此从容不迫,果然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说罢,毕竟你是我的义女,年后,你还要跟我一起进京!”
邱梅却笑道:“知府大人不用如此甜言蜜语,我自打进了陶府,就没想到有个好的结果。想问什么只管问,对于我来说,说,还是不说,就是那么回事情!”
“既如此,那我们就省事了!”陶敏觉得有些疲累,于是远离囚笼坐在了地上,“说罢,有没有留下那封告发信,留给了谁?”
“信,肯定有;但是,留给了谁,恕我不能说。等我死了,这人自然就会将告发信公之于众!”邱梅无比冷静,“你儿子对我百般折磨,我都没说,你就不用辛苦了!”
“喔!那我当着殿州人的面,说你是我的义女,带你回京享福,然后将你带离殿州。你说,你的这个同伙会不会把信拿出来公之于众呢?毕竟,你是死是活,他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好判断!”
陶敏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邱梅的面部表情。果然,他捕捉到了一丝惊慌。陶敏坚定了自己的决策和判断,此女不能留!也可以放心大胆地不留!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殿州人尽皆知,我陶敏跟刘希、苏瑞尚有仇,你的信肯定就在这两人或者其家眷手中,我猜测一定在县主苏澜的手中,是吧?还有,你说服我夫人和我儿子陶荣的那些鬼话,也是苏澜教你说的,是吧?”
“这回你真是猜错了,知府大人!难道与你结下仇怨的就只有这两家么?”邱梅轻蔑地道,“据我所知,您府里抢夺来的和打死的仆人还少吗?就说秦慧秀和余翠翘,她们都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还有,倭案时枉死的百姓,被灭门的涂云甲,父子枉死的凤恒,哪一个我不能托付?只怕到现在,您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打得半年多下不了床!”
陶敏眼皮一跳。知道得还挺多!
“别人说,陶敏老奸巨猾,我看也就那样!我会把告发信交给苏澜?”邱梅耻笑道,“你可知道,我父亲因为刘希和苏瑞尚而罢了官职,又瘫痪在床!这是深仇大恨,我会把信件托付给她?”
陶敏听了,也恍惚、迷惘起来。难道掌握这份告密信的,另有其人?
“我还可以给你卖个乖,你且分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把那告发信留给了苏澜!”邱梅狡黠地眨着眼睛道,“对付将军和知府一家,你们为什么落败?因为你们太强势了,只知道硬碰硬!是的,牙齿可以咬断舌头,但是,当你出生时,有舌头却没牙齿!当你年老之时,牙齿掉光光,可舌头仍然还在!”
“死到临头,我看你还能怎样舌灿莲花?”
“我说你们蠢,还不服气!”邱梅冷笑道,“我若是你们,扣着苏瑞尚夫人和女儿的同时,我会给他弄一些女人过来!伯府长辈赐予妾室,苏瑞尚怎么都得受着!况且将军血气方刚,离得了女人?有这些女人管着他们父女、父子三人,你还有什么目的不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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