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甚至不是八十年代的中国能买得起的。
偌大个国家那会儿只有区区几亿美元的外汇储备,用到民生国防上都捉襟见肘,怎么会花几千万去买这样的画。
没钱谈什么艺术。
所以开业时候还被饭店经理笑称:“这样的画,我也会画……”
只能说那会儿还能尊重艺术,就不错了。
也只有到了现如今这样国泰民安的时代,大家才有余力站在这里讨论艺术,领会艺术。
那些年代的艺术家,如果不放弃自己的艺术浪漫,就只有成为海外游子。
因为战天斗地的奋战年华,容不得那么多才子佳人。
这就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机遇。
当小伙伴们在惊叹这张画的时候,万长生嘴边却难得的浮起点复杂表情。
冷笑或者哂然都说不上,但终归是有点感慨的,也许这就是他从来没有自视甚高的原因。
艺术家终究是要为这个社会付出的。
艺术存在的价值,不是为少数人歌功颂德,也不是成为少数人的玩物,应该为普罗大众服务。
这是一个庙守掌管观音庙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的道理。
有天赋,有才华的艺术家,当然有资格在艰难的岁月转身离去,追求自己的价值最大化,这绝对无可厚非。
但有些人却从来没有心系过这片土地,只是在这么多人从炼狱中爬出来重塑辉煌的时候,才装模作样的归来。
那样的回归,对这片国土没什么意义,甚至是种嘲讽。
一直待在蜀中的青年艺术家,对这点感触颇深。
在他的心里,更崇尚那些留下来,默默耕耘,竭尽全力保留艺术、维护艺术的人物。
这才是国家的脊梁。
不过这会儿,他在意的还是这种中西合璧探索,伟大的建筑师、著名油画家,都在国外很多年,对中西方文化理解很深。
万长生这土财主也就去过一次意大利,浮光掠影的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最多算是有点轮廓感受。
现在却直接从两位前辈的作品中,抄近道,汲取人家的养分。
其实赵无极早年第一场画展就在江州举办,那会儿也跟无数国内画家没多大区别,是到法国以后才逐渐成为抽象派大师,贝大师同样也是在国内度过幼年时光,然后接受西方建筑影响。
不管他们的风格流派是什么,都若隐若现着中国元素。
所以这一切,在万长生眼里,没有国籍政治的批判,没有艺术流派的倾向,眼里只有对前辈们在中西合璧道路上探索的揣摩。
因为这个世界终究是会越来越融合,故步自封的躲在院子里不闻窗外事,是要被时代抛弃的。
可能万长生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又要思考艺术家的创作感受,还下意识的会按照庙守或者说团队领袖的远眺目光来看待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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