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钦天监主簿肖明有本奏,江南盐课自万历以后,逐年减少。前年江南盐课为一千八百两银子,去年仅为七两。臣实在不知候大人所说二十万两从何何来?军情紧急,饷银事关重大,敢问候大人如何保证能有二十万两盐课?”肖明义正言辞直问侯恂。
这其实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盐铁向来都是国家利器,可惜明朝没有国家专营,这其中的猫腻还用说吗?扬州那些土地万顷、家仆数万,麾下有数千精锐家丁的大盐商,他们的钱哪里来的?
只是大家一直以来都瞒着皇帝,不,或者说皇帝也知道,只是因为背后利益集团太过庞大,所以装作不知道!如今被肖明捅破,顿时群臣心里皆是一颤,这家伙是不要命了?
“这……”侯恂面露惊色,此刻也顾不得隐瞒,微微侧目朝吴宗达、文震孟等人望去。
侯恂也是东林党大佬,上到他爹,下到他儿子都是东林党人,特别是他儿子,更是明末清初散文三大家之一、所谓的明末“四公子“之一、复社领袖,两朝应举侯公子,忍对桃花说李香的侯方域。
东林党被肖明的突然背叛闹得灰头土脸,温体仁等人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在一旁看热闹随时准备添柴加火,一把将侯恂这个户部尚书拿下,好换上自己人。
肖明却不给东林党反应时间,又朝侯恂开炮“并且陕西自从崇祯元年以来年年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全陕天赤如血。崇祯三年陕西又大饥,陕西巡按马懋才在《备陈大饥疏》上说百姓争食山中的蓬草,蓬草吃完,剥树皮吃,树皮吃完,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腹胀而死!
五年大饥,六年大水,耀州、澄城县一带,百姓死亡过半,七年秋蝗、大饥,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
前兵部尚书吕维祺上书朝廷:“盖数年来,臣乡无岁不苦荒,无月不苦兵,无日不苦挽输。庚午(崇祯三年)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无青草,十室九空。……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似闻鬼哭。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
肖明说到此处神色凄苦,失声叹了口气,朝杨素禀告道:
“此次攻打中都,掘我大明皇室祖坟,焚毁皇陵的流寇贼首之一便是闯将李自成,李自成本是陕西一名驿卒,崇祯元年因朝廷经费不足被裁员,之前陕西民众从贼大多都是投向李自成。
如今陕西本来就十室九空,还年年大灾,百姓易子而食,候大人不思赈灾救命,还要增收二十万饷银,莫不是嫌弃李自成这等流寇还不够多吗?”
肖明的诛心之言,惊得朝臣胆寒,以前大家也撕逼,在大明朝朝堂上说不过还可以直接打人,被打了一般也是白打,谁让你打不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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