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火器兵第一排已经重新填好弹的火器兵,在秦良玉的指挥下,踏步上前举起燧发枪,对着清兵又是一轮齐射。清兵此刻就在数步之外,又高坐在马上,简直就是活靶子,他们根本无需瞄准只要高举燧发枪直接射击,在燧发枪下清兵的伤亡更重。
不断有清兵被白杆兵刺倒在地,一个个大声嚎叫想要冲破明军长枪阵的清兵,要么被白杆兵的长枪阵杀死,要么就被燧发枪击杀。汉军旗接战不过数十息,便伤亡甚重,甚至已经有清兵想要惊恐的逃走,一旦有人带头逃走,清兵便止不住开始后撤,几个汉军旗额真连连高呼“不许退!敢后退者斩!”更令手下亲兵督阵,敢有后退者斩首示众,还是止不住败势。
自清兵入关之后,汉军旗作为攻城主力连续两次在明军的火器下吃过大亏,这次拼死冲阵完全就靠的是心里的血勇,面对明军犀利的火器,勇气一丧整个汉军旗就开始崩溃,扬古利没有算得汉军旗居然会败得如此之快,此刻他才率正黄旗杀至。
扬古利见汉军旗已败,知晓明军火器厉害,趁现在明军正在汉军旗,先是命手下骑兵散开在明军阵前奔袭射箭,以牛录为一队,不正面对阵明军。清兵箭如雨下,一轮接着一轮,清兵精于骑射,都能在马上开几石强弓,箭矢都是精铁打造,开有血槽,更是事先以粪汁浸泡,禁军与白杆兵都穿着全身铠甲,还是被清兵射中面门,随着一连串的闷哼声,许多将士被清兵一箭射死。
此时汉军旗已经全部败退,扬古利亲率清兵大队人马逼近,明军火器兵持燧发枪与清兵互射,几轮下来明军伤亡不小,但始终有铠甲在身,清兵除非能直接射中面门,否则数十步外并不能射穿明军铠甲。反倒是清兵虽然分成小队,而且骑在马上飞驰,但面对明军不讲理的齐射,反倒中弹落马者更多。
见明军火力源源不断,并没有自乱阵脚,在后方的阿济格心急如焚,一连斩杀上百名刚才退下来的汉军旗败兵,总管是压住了局势,立刻领着中军正白旗、蒙古兵与汉军旗重新压上来。
卢象升见阿济格全线出击不惊反喜。这一战打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顺利,甚至明军此刻已经占据上风能够压制清兵,火器兵和白杆兵之间的默契配合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传我喝令,擂鼓进兵!”卢象升命令全军压上。
清兵大队骑兵一下子就冲击到明军阵前,双方的血肉野蛮的搅和在一起,长枪对马刀,在这密集的战场之上,清兵的武艺根本毫无作用。除非是易骨境界的武者,否则连一丝水花都冒不起,说不定就被哪里来一的一枪刺死。
人马交错之下,瞬间就分出了生死,冲锋在前的大队清兵被白杆兵们全部挑下马,排在阵前的白杆兵同样死伤惨重,这就是双方血与意志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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