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休要他言,快说皇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站在百官前列的一人朝王承恩问道。
“有劳张御史挂念,皇上一切安好,只是现在正在祭祀先祖。”王承恩说着朝大殿方向一拜行礼。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皇上突然晕倒昏迷不醒,太医对于皇上的症状束手无策。皇上乃我大明朝之本根,万一出了点事,是你这等阉人能承担得起的吗?速速让开,我带了静虚道长前来为皇上诊治!”一位官员义正言辞的指着王承恩骂道。
“文大学生,皇上明明在屋内祭拜祖宗,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诸位都是皇上的肱骨大臣居然会相信如此荒谬的消息,不要说皇上本来就没事,就算是皇上龙体欠安又岂能有外人查看?文大学生莫不是想不守规矩?”王承恩硬着头皮把文震孟硬顶回去,这位文大人后台很硬,因为他是皇上的老师,但是现在他这个皇上的奴才不得不硬怼一次主人的老师。
“你个阉狗莫不是忘记魏忠贤的前车之鉴了?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文震孟指着王承恩大怒,这一句话无疑是得罪了大明所有的太监,但是战斗力极强,背景强悍的文大人表示并不惧怕。
“今日有我守在这里,诸位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休想进去打扰到皇上!”王承恩神色坚定毅然决然的挡在大殿门口。
一众大臣见王承恩寸步不让,都看向站在中央的吴宗达。
王承恩见状心里也捏了把汗,不断的祈求崇祯皇上快点醒来。这吴宗达可不比刚才的文震孟,虽说两人都是大学士,都入内阁。但是大学士也分等级的!
吴宗达是四朝元老,从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到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最后到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
不光有着这一连串光鲜的头衔,他更是东林党的元老。当年魏忠贤那么肆无忌惮也没能把他怎么样,自己这小胳膊可扛不住这样的大粗腿。
“王公公,还请让我们见一见皇上,这凤阳失陷,如今流寇盘踞在中都,此事刻不容缓,我等必须要马上面见皇上,请皇上决断!”吴宗达看似平静的与王承恩商议。
“此事的确是事关重大,但是皇上此刻正在祭拜祖宗,老奴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知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还请诸位大臣稍等片刻!”王承恩额头冒着冷汗,依旧不动摇。
“王公公切莫自误,皇上可不光是大明的皇上,更是这天下百姓的皇上,如今国事艰难我等可不能有一点疏忽,刚才有内侍告诉我等,说皇上重病昏迷。此事关系到我大明国本,还请王公公告诉我们实情,若皇上真是病重,如今国事艰难,我等便要请太子殿下监国,王公公还要阻拦吗?”吴宗达神色冰冷死死的盯住王承恩,周围的文臣都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冲击大殿。
太子监国!听见吴宗达此言王公公脸色大变惊叫“吴大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我大明如今已经是风雨飘摇,皇上生死不知太子又年幼,老臣深受四朝皇恩,一生忠于我大明,为了我大明江山社连生死都早已置于度外,更何况这,个人荣辱,区区身后名乎?
今日我便要行这霍光之法,王公公我念你也是一片忠心,莫要自误,否则老臣我为了大明江山今日怕要让这太庙染尽鲜血!”吴宗达话音刚落。
旁边站着的静虚道人早已看出今日盘踞在京城上空的金龙萎靡,况且如今自己站在太庙前却没有受到天子帝气压制,料定崇祯肯定出事。
没了这两大威胁,面对王承恩的阻拦静虚道人早已经不耐烦,得到动手的信号,只见他一挥手中浮尘,带起点点灵光,便无端刮起一阵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