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了解他一整天的行程,陈堪一点都不奇怪。
怎么说也是要夺嫡的人,在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亲儿子身边安排眼线不过是正常操作。
别误会,说的是朱瞻基!
朱高煦发问,陈堪也不好得装死,况且,这种事情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遂拱手应道:“回王爷,臣今日值守,护卫两位殿下出宫游玩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适逢其会?”
朱高煦的声音陡然高了一拍。
陈堪道:“是!”
朱高煦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嘲弄道:“都要成一家人了,你还把本王当傻子是吗?”
陈堪觉得,上一次在锦衣卫诏狱里,他和朱高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是不可能参与进夺嫡的漩涡里去的。
心里逐渐没了虚与委蛇的想法,他直视朱高煦道:“王爷说笑了,臣就是就是臣,与皇家结亲也不会变成君的。”
“砰!”
朱高煦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陈堪!尔铁了心要与本王为敌是吗?”
陈堪的暗喻,朱高煦怎会听不懂。
明着在说他自己,实则在摆明了告诉他,他再怎么上蹿下跳,那个位置也不会属于他。
面对这样的挑衅,他如何能不怒。
陈堪依旧不卑不亢,拱手道:“王爷的意思微臣不太懂,臣说过很多遍,臣只是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人物,不敢与谁为敌,也不想与谁为敌。”
“你放屁,北平那个死胖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忠心耿耿的维护他?”
陈堪眼看朱高煦快要冒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
陈堪也懒得继续做过多解释,站起身来随口应付道:“王爷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走了。”
“铮~”
陈堪刚刚起身,两把雪亮的长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堪怒了。
然后,他又坐了回去。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又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堪敢打赌,他的脖子绝对没有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