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家大业大,愿意跟黄孙氏走的人占了大半,为避免免惊动另外的七家,只能分批走人,打的是走亲访友或出行旅行的借口,在锦衣卫的接应下,一批一批的分散离开。
黄府的下人仍象平时那样上街购买一些日常用品,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京师那边,没有发现黄府的异常举动,若有心人稍稍注意一下,必能看出其中的问题,黄家的那些大爷、公子哥、小姐什么的近期一个都没上街,出来的全是下人。
其实,范永斗等七人不是没派人暗中盯着黄府,只是派去的几个人都粗心大意,他们丫根就没把这事当一回事,只是装模作样的在黄府四周转悠几下,就钻到别的地方喝小酒什么的,即便看到有黄府的某老爷带着子女出城,人家打的是走亲访友什么的旗号,光明正大的离开,你能怀疑啥?
黄府的人在锦衣卫的安排下悄然分批撤离,那些怀有异心的人可不希望黄家若大一个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他们召集了所有持异议的族人兄弟,还有手下的家丁,打算夺权,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黄大安安排的卧底已先一步把消息报告给黄孙氏。
“既然他们要找死,那就成全他们吧,我自会向老爷禀报。”
黄孙氏闭上眼睛,无奈叹道,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时值黄家危急存亡的关键,这些人不仅没有为家族奉献什么,相反还要拆台,置黄家于危难之中,这样的叛徒留着何用?
“是。”垂手侍立一旁的黄大安恭声应道,这一刻,他才对黄孙氏肃然起敬,时值危急存亡的关头,夫人如此气魄与果决,令他钦佩,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就连站立一旁的路人甲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点赞,老夫人英明果决,让人佩服。
数十忠心耿耿的家丁早就枕戈待旦,在黄大安的命令下,他们迅速行动,把所有参与者都抓捕起来,有个别不愿束手就缚,胆敢顽抗的,也被一刀剁倒,凄厉的惨叫声虽大,但黄府太宽大,根本传出去。
看到顽抗的人被砍倒,躺在血泊之中,其他人吓得胆颤心寒,面无人色,无人再敢顽抗,他们只是不愿离开而已,又不是想造反,你特么真敢下毒手砍人啊?
“押到祠堂,行家法!”
黄孙氏冷冷的看着十几号被捆成大棕子一般族人,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乱世当用重典,而此时的黄家又何偿不是面临这样的危急情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清除掉所有不稳份子,当然了,她这么做,也是为儿子将来执掌黄家扫满所有的障碍,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一听要执行家法,无不咱得魂飞魄散,他们清楚自已的行为与背叛无异,按族规执行的话就是一个死字,一个个都拼命挣扎,有的想破口大骂,有的想哭嚎哀求,只是嘴巴被破布团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怪响声,被如狼似虎的家丁拖进祠堂里处理掉,花园的肥地又添了不少肥料。
夜半三更,黄孙氏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后门的后墙,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咬牙离去,十数名心腹默不作声的跟在后边,他们是最后一批撤离的人。
黄大安目送黄孙氏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才转身回府,府里不能没有人坐镇,必须得有人留下,也能为整个行动计划拖延一点时间,而他是最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