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又气又好笑,看着这位不争气的族兄,道:“得罪了本公子,还想讨得好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五哥,你就放心吧,我要下人们散布的消息,其实主要不是为他,而是为雷家、欧家,龙家,木家那些天才们。”
阳擎天道:“怎么又跟他们扯上关系,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阳顶天有些恨铁不成钢,不久之前还带着的几分得意,都快被这个愚笨大兄给磨没了:“你想想看,那些家伙平日自命天才,一个个鼻孔朝天,连本公子都敢不放在眼里,如今莫名其妙就冒出个李晚和泽一屏,还号称什么‘南北双杰’来,会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当然是不爽了……咦?难道,十弟你的意思,就是要他们不爽?”
“那是当然,中州之地,争名之风盛行,这李晚,在小地方呆惯了,大概还以为,这地方跟他们那穷乡僻壤之地也差不多,花花轿子人抬人,随便自吹自擂都没有事呢?在中州,只有无尽的挑战,赌斗,成王败寇!只有真正最杰出的天才,才能站在时代的巅峰,变成满天星斗当中最耀眼的那一颗,而其他的,全部都只是陪衬!”
说到此处,阳顶天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经历,面上突然涌现出一抹难掩的幽怨与屈愤,眼底也带上了一丝赤红,狰狞无比:“所以,我这一招就叫做捧杀!捧得越高,摔得越重,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自有人会站出来,挑战那李晚,那李晚不是能吗,尽管把来人击败就是,若是击败了,自然名声更甚,然后又会有另外的天才高手出来,继续挑战他!”
如果有古大师等阅历丰富的老大师在此,听到阳顶天此语,哪怕阵营身份对立,也要禁不住鼓起手掌,称一声阴险!
他这并不是简单的阴谋诡计,而是类似阳谋的计谋,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本来,世间就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说法,李晚虽然低调,但却毕竟年轻,也架不住得了大师名位之后心中得意,有什么冷傲清高的话语流传出来,而其他的中州天才们,不管能不能想到此事可能另有内情,都只会当作不知,如飞蛾扑火一般排着队去上门挑战。
无他,名利动人心而已!
寻常的散修,争的是灵玉、宝材,到处出生入死,挣来的辛苦钱,而世家子弟,名师高手,争夺的是名,是利,是许许多多有形无形的好处,他们早已经超越了一般辛苦挣取血汗的境界,这些名利阿堵之物,才是他们眼中的重宝。
外地的大师,年少有为,口出狂言……
多么好的目标,多么好的借口!
如果是在中州出生的天才,像是风浩然,阳顶天等人,别人想要挑战,多多少少,会有些顾虑,更有兼顾得罪各大家和自己获得名利的取舍之道,但是面对李晚这样的外地高手,当真是无甚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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