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去往镇上最大一家客栈,开了三个房间,打算暂时安顿下来之后,悄悄跟随的人更是笃定,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进去过!
于是,不久之后,一伙皂衣小帽,番役模样的兵马直接上门,在大堂之内拦住准备叫些早餐来吃的三人。
“三位,我们家大人有请。”
李樗道:“那好,还请前面带路。”
见到对方气定神闲,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来人反倒怔了一下,随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前引路。
不久之后,他们把三人带到了附近一家民居。
这正是薛安昨夜潜进去过的院子,正中有个身穿锦衣,身材高大的白面男子正在那里慢悠悠的打拳。
他所练的,似乎是养身健体的八段锦,动作并不标准,但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直至有人禀报李樗等人带到,才停了下来,回转过头。
“咳咳……我们终于见面了,昨夜二位当中有人潜入,随后就去往那座山庄,却不曾想,出来后竟然多出了个人,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此前早已困在里面,被你们无意救出的吧?”
“你竟然都知道?”
李樗和薛安讶然。
“呵呵呵呵!”白面男子笑了起来,“这位朋友虽然本领高强,来去无踪,但咱家和手底下的孩儿们也不是吃素的,如何会不知道?”
薛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亏他昨夜还以为自己出入无踪,却原来,早就已经被有心人察觉。
这要是对方怀着歹意,只怕已经打斗起来。
不过他自认有诡谲之力护体,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落败,应该能够稍作抵挡。
“不知这位公公,是东西二厂的哪一位高手。”
李樗瞥了一眼对方头顶上的字迹,故作不知道。
“咱家本姓王,旧时姓名早已不再使用,蒙宫里的刘公公看重,赐名一个忠字,如今是东厂属官当中的总役太监。”
如果换成其他人过来,肯定要听得云里雾里,但李樗恰好知道一些那位刘公公的事迹,他曾经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位高权重,得宠一时,丝毫不逊色于如今的黄帛。
但自十八年前,老死之后,一众徒子徒孙们在宫中也就属于“前朝旧臣”,跟着一起冷落下去。
相较于黄帛和黄帛一系的徒子徒孙,权势地位那肯定是远远不如。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忠能在东厂任职,甚至做到不逊于镇抚使一级的总役太监,那必然是个有本事的真正高手,其他人无论如何排挤,打压,也削减不了他应得的分毫。
“阁下器宇不凡,想必也不会是这乡野草莽之人,不知何处高就,任何要职?”
王忠谨慎的询问着李樗,试图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
“若有机会,我们可以交换所得,共同分享这‘骷髅幻戏桉’的调查进展。”
“好说,我乃武安侯之子李樗,现为镇魔司兰台所所属卫镇抚使……
不过这一次,我并不是为镇魔司而来,而是奉旨办差。”
“奉旨办差?”
王忠明显吃了一惊,显得有些意外。
李樗就知道他不相信,当场掏出玉熙宫行走的令牌,抛给他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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