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一个汉子满脸慌张跑了出来,一把夺过亵裤端详了一阵,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畜生啊!这就是我家小杜的衣物!”
“就是你非要带我婆娘回家睡觉?老子和你拼命!”
说着,便和前来告状的大户老爷扭打成一团!
“荒唐!荒唐!快把他们分开!”马青山急得直跳脚!
温陈轻笑一声走上前来,对着马青山抱了抱拳,提高声调,“马大人,在下算命的本事还算可以吧?”
“如今你要的认证物证具在,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说法了?”
“温陈,你……!”
周围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时也对着马青山指指点点。
“听说马大人和谭家结了亲,他不会是想包庇谭刚吧……”
“小声点,这种事能在明面上说吗?”
“怕什么,我亲眼看见马青山前几天拉着谭刚的夫人进了小黑屋,谭夫人出来时衣衫凌乱,面色潮红,脸上还有不明液体,他自己都嫖了,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立马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涌上前去,让那看着文绉绉的青年详细说说其中过程。
毕竟像马青山这种大人物的瓜,一般来说,他们是吃不到的。
站在近处的谭刚神情一僵,缓缓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夫人。
“这……是真的吗?”
薛氏连连摆手,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老爷,奴家和马大人是清白的呀!那天马大人是去店里和奴家商量征收秋税的事情,绝无苟且之事!”
马青山也上前辩解,“谭兄,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与尊夫人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这倒是实话,这位马太守虽然有点色心,但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调戏薛氏。
至于面色潮红,不过是二人在包间里争论秋税税额时有些激动,而脸上的不明液体,也不过是洗脚时溅起的水花罢了。
“我可以作证!”一道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见温陈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拍了拍谭刚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马大人连收秋税都不找你,专找尊夫人,不就是体恤谭掌柜您日理万机,顾不上打理这些小事嘛!”
“而且尊夫人能为你排忧解难,担当生意,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这不,若不是尊夫人伺候……不对,打理的好,马大人怎么可能亲自前来为谭家镇场面呢?”
一顿阴阳怪气,整得三位当事人愈发尴尬。
谭刚胸口不断起伏,看起来气得不轻,背在身后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隐约看得到血迹。
温陈越是这样说,他便愈发肯定薛氏与马青山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温陈,你不要胡搅蛮缠!本官与谭夫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哦?”温陈退后一步,故作诧异道,“难道马大人真的睡了?”
“啧啧啧啧啧……,朋友妻,不客气,马大人为人不拘小节,勇于承担的气魄,不愧是当代年轻人学习榜样!”
马青山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后悔刚才自己为了替谭家撑腰,选择亲自带人前来镇场。
更后悔之前没有速战速决,让温陈有了可乘之机,硬生生把水搅浑!
一旁是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不时传来阵阵猥琐怪异的笑声。
一边是嫖客与技师家属的喊冤声!
再一边,就连以往铁板一块的谭、马两家,也被些许流言蜚语搞得场面难看!
马青山知道此事如果再不给众人一个妥善的交代,温陈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给自己难堪,再不能拖下去了!
“来人!谭家逼良为娼,证据确凿,但念及谭刚谭掌柜向来为商正直,如今急功近利走上邪路,只是初犯,故本官决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