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病了。”
“不过他既然也和小娘子定了瓷,无论是什么,见到瓷器应当也是开心的。”
“小娘子方便随我去送瓷器,去瞧瞧他吗?”
最近越小公子身边的人病的还挺多.....
这是想试试如果见到喜欢的东西,病患能不能稍稍提起一些精神?
叶青釉脑子里闪过这么几个念头,嘴上却丝毫没有慢上半分:
“自然可以。”
“原本就可以送瓷上门的.....”
只是她懒,别人不提,向来不做。
如今看越小公子满面的纠结,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相邀,自然得去上一趟。
叶青釉退回几步,重新回到自家老爹身边,从竹筐里的稻草里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香炉,这才随着越小公子往另一个方向的二道门走去。
二道门内,基本就已经属于内宅。
自然是不会让叶守钱这样的外男进去,所以只能在外等候。
叶青釉走了几步,难免有些疑惑:
“福生住在这儿?”
按照常理来说,下人和主子们的住所,基本都是分开的。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环境越走越清幽典雅,入目更是一个稍稍模样粗苯的仆妇也无,具是容貌端正的丫鬟在各处伺候,显然已经快到了内宅深处,主人家的地界儿。
这可不太像是一个书童能够住的地方。
越小公子似乎是有些愁眉不展,一边带路,一边随口回答道:
“是。”
“我从家中出来时,一因怕麻烦,二因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就带了福生一个。”
“原本是想着到了再添人,可不知是为什么,柳管家给我挑的下人都是一些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小厮随从,带也带不出门,做事情还容易毛手毛脚,老把茶杯里面的水往我身上倒.......”
越小公子脸上的痛苦不似作伪,更有几分焦头烂额的架势:
“那可是滚烫的茶水!”
“我被烫了好几次,连我娘亲临走时给我缝制的衣裳都烫坏了好几件,一点都不像话!”
“所以我就让福生睡我的侧屋,他从小随我一起长大的,说是我另一个小兄弟也不为过,了解我的习惯,索性也干脆不用那些丫鬟婆子伺候。”
这事儿,好处是十分明显的。
随自己长大的福生,自然是比其他人要贴心,事儿办的也好。
可坏处也是十分明显的。
因为只有一个人可用,所以若是临时吩咐福生做什么事儿,自己身边就没了随从。
例如,他第一次去夜市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吩咐福生去买笔墨纸砚,所以才一个人寻到了叶小娘子的摊位上。
而且,小厮等向来不可进内院。
他因着这事儿,也被蒋二奶奶教训过,只是后来大哥也破了例,在前头顶着,便也就没有人在意他。
毕竟他就一个书童,而找大哥的人,那可是真的多。
越小公子描述的跌宕起伏,叶青釉在旁边听边笑,几日里郁积的难受都消散了不少:
“小公子自己同柳府管家说是要真的下人吗?”
越明礼不解:
“什么真的假的?”
“下人难道还有假的?”
叶青釉没吭声接话,只又笑了笑——
真相大白。
估摸着是柳府画蛇添足,用平日里伺候二老爷的规矩来伺候越小公子,知道他要找下人后,边急着将一些有姿色的丫鬟送了过来.......
可架不住,越小公子不懂这些,就是想要贴心一些的小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