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一句实在话,叶青釉对这两位堂姐的关系撑死也就是——
人死为大,如果有一天人突然没了,还是愿意去吃席。
所以,乍一听越大公子问她亲缘亲不亲厚,叶青釉还是颇觉意外。
越大公子撑着脑袋:
“自柳善成亲以来,对正头大娘子不怎么敬重,倒是对王氏颇有优待,王氏虽只是妾,但如今却握着柳善的私房,叶氏的嫁妆,以及他房中大部分的开销账簿。”
“我今日出门前听随从来回禀,王氏寻了个外门廊的下人,托下人来寻你,你可是已经收到信了?”
这一席话,听得叶青釉心中疑惑不断——
她原先确实是感慨过王秀丽与柳善合该天生一对,可却是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管这么多东西。
叶婉儿的嫁妆原本就是王秀丽的,其中肯定不乏女儿家必有的铺面田地,这些王秀丽比叶婉儿懂,能接到手中倒还说得通。
可柳善的私房与小家之中大部分的开销账簿都能握在王秀丽手中......那可就相当厉害了。
不知道王秀丽这段时日里面,用上了什么手段,又为什么要来找她......
难不成是,威胁封口?
可叶珍金已死,王秀丽应该不会知道她们一家已经猜到她**的事儿......
叶青釉有些疑惑,不过仍是很快舒展了眉眼:
“尚未收到信。”
“越大公子放心,王氏此次让我前去,左右也不过是想仗势欺人,她如今嫁了人又出不来,我只当没有收过信,她奈何不了我,也不会耽误制瓷与瓷铺的事儿。”
世人大多可同苦,不可共甘,人家如今得势,不往人面前凑就是,何必昂着脸受辱呢?
越缜微微摇了摇头:
“不,还是得去。”
叶青釉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越大公子的意思——
嫁妆事小,可王秀丽如今握着柳善开支的账目,这些要是能拿到手,或是探听出来一些别的消息,那可远比等消息送上门好的多。
稍稍犹豫,叶青釉点了头:
“我去就是,只是我要是打了人,大公子到时候得帮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能劝服对方做很多事情。
越缜微微颔首,点到一半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是你打人?”
先前在叶小娘子家看叶氏带女上门讨要钱财的时候,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泼妇劲,原先还用自己能护小娘子周全,一定不会出事担保。
可如今,怎么变成了的救场?
叶青釉一瞪眼,言语比越大公子理直气壮不止百倍:
“我和王秀丽不合!”
“让我去探听消息,她要是打我,我指定得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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