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奇珍被放于黄金铸成的匣中,那甚至不必开盒让人一一过目,也能让人知道内里奇珍的价值。
叶青釉仔细想过——
自家娘亲的绣工很好,且不是外面那些为了散碎银钱片刻不曾停歇的绣娘,不需要赶工赶量,她也势必不会让自己娘亲没日没夜的绣花。
如此一来,白氏只需专心研作出几件奇巧的绣品,用于装载青釉堂最好的几件瓷器.......
内里的瓷器价高,而白氏特供于装瓷的绣品,则必定会一同扬名。
所谓的锦上添花,画龙点睛,难道不就是如此吗?
如今,确实是叶青釉需要娘亲出力的时候了!
白氏得了准确的回信,一时间臊的有些脸色通红,原先好不容易生出能为自家闺女做些事情的心思,一时间有有些不敢确信起来:
“阿娘的绣品只在作女儿家的时候卖过一些补贴家用,当时卖的还不是很多,也没那么多人喜欢......”
言语之中,皆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白氏犹豫半晌,眼见自家闺女又要叹气,她忙咬牙说道:
“阿娘尽力绣出好看的绣品来,若能给你帮上忙那就最好,帮不上忙也都留着给你当家底......”
“只是什么传扬名声的话,青儿就莫要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娘,只要你和你阿爹在身边,有口饭吃就行,至于其他那是咱万万不敢想的。”
显然,白氏想帮忙,却又十分不信自己能做的好。
这样脾气秉性的人,想要委以重任,是不能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话,将人激的太过的。
叶青釉想了想,倒也没有一次性劝太多,只是压低声音,将春红姐的事儿说了一遍,复又继续说道:
“.......事儿差不多就是这样,那阿娘还去府城看看花样吗?”
“若是一起去,肯定是有照应,只是必定也得一起回来,不然架不住吴家人追问为何春红的行踪。”
“若是不一起去,大可以找人去府城将时兴的花样都带回来,也不用车马劳顿.......刚好可以让马婶子与春红办完事儿一起带回来。”
白氏原先满心都在纠结着突然被闺女托付‘重任’的事儿,咋一听到这些,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傻半晌之后,白氏才不可思议的低呼道:
“你说什么?”
“春红她......?”
叶青釉生怕这话被人听去,连忙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白氏后半句话顿时消散在口中,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大胆的事儿,你怎么敢一个人应下来?”
女子堕胎,可是大事,不说得让夫家知道,起码也得让娘家......
白氏想着想着,才恍惚间想起来,春红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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