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崇四周看了一看,“不是猛龙不过江,你我兄弟估计有活干了。”
两人就在那列松树旁站定,彦崇看了看第三根松树,刘琦则瞧了瞧商贩处那根挑着炊饼的扁担。
时近午时,就看到一众官员也闪亮登场,彦崇自然知道领导都要长篇大论一番,耳朵自动屏蔽掉,眼神只有人群之中扫视,感觉周围应该都是吃瓜群众。
一通追魂炮将彦崇思绪拉回到刑场,却见四名衙役将那名白衣男子拉上刑台,两名刽子手身着红衣,手持鬼头大刀,正向刀上喷酒。
追魂炮声刚落,就见东边台上有位官员扔下一块令牌,高喝一声。
“斩!”
话音就象是信号枪一般,就见东边突然一阵骚动,无数物件向台上砸去,吃的、用的、硬的,好似下了一场暴雨。
彦崇碰了碰刘琦,人群已经开始混乱起来,身边的民众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外面涌了出去。
两人不退反进,在人潮中犹如两块礁石一般。
“琦哥儿,官兵是有备而来,看来劫法场之人讨不了好,你先去把马取了,看机会杀进来,我先去救人,没准能救到一条大鱼。”
东边台上的官员纷纷起身躲避,台上混上一片,就见东边人群中跃出十数条身形,身执棍棒打倒了几个官兵,向行刑高台涌来。
却听一声炮号,从东台两侧转出几队官兵,装备整齐,一看就是精锐而不是平常的乌合之众。
那些官兵统一的短刀配圆盾,在前面竖起一道钢铁长墙。
劫法场那十数人也看出了中计,就听其中一位大喝了几声,这群人悍不畏死如一簇大浪撞向长墙。
血花飞起,惨呼中生命在流逝,狠搏的双方没有人去关心同袍安危,只管将兵器挥动,闷声攻击,金属砍入肉中,与骨头磨擦之声渗人之极。
东面高台上不知何时站立了位银盔将军,身边又转出来一群官兵,也不下台助战,只是审视着场中形势。
虽然官兵训练有练,兵器占优,又有圆盾配合,但那群死士个人武艺十分出众,虽然不能形成合力,损失很大,但依然死搏不退。
这时从南面又冲来几匹快马,马上骑士直奔行刑台而来,见红衣刽子举起鬼头刀,一支弩箭飞来射中刽子手手臂,鬼头刀掉在台上,刽子手一溜烟逃命去了。
燕青手持月牙方形铲冲在最前面,虽然知道官兵已经有所准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小弩射掉鬼头刀后,几个呼吸之间燕青已经冲到刑台上,将手向人犯一伸。
“兄弟,抓紧我的手!”
“射。”
就见台上银盔将军一声大喝,高台上涌出几十名手执神臂弓的弓手,蹲下就是一轮齐射,而后台还在涌出弓手,站立后又是一轮齐射。
跟在燕青后面的兄弟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神臂弓攒射,盖世猛将也难幸免,燕青不曾回头,银牙咬碎,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官军不但有所准备,还携带了大杀器,目的要将自己永远地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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