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要我去支援?”
宋江摇摇头,“我们是最后的预备队了,身后全是老弱父孺,就算他们全死光了,我们也得钉在这里,给外面的兄弟们争取时间。”
“大哥,我明白,真没想到军师居然…”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宋江苦笑几声,“告诉兄弟们作好准备,一旦我们这里守不住就纵火焚山,一样有用的东西也不留给这些狗官。
一阵炮击后,蓼儿洼城门被砸成千疮百孔的破布,向人们展示着自己遭受的凌辱。
蔡鋆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狂吼,“砸死他们,砸破城门,张将军,你带人去聚歼梁山贼人,那些贼人主力想必已在山下,山中尽是老孺,尽数屠了不留活口,抢到东西都分给士兵。”
七梢炮与床弩停止了发射,官兵如潮水一般向城口中涌来。一队士兵冲上前去将门打开,却发现城门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堆乱石,反而不利于骑兵冲击。
乱石后面,是一方整齐的队列,中间头缠红巾的少年,将手中长棍指向官兵,脸上露出轻蔑笑容。
“吼。”
一声长啸从少年口中发起,天空乌云翻滚,好似听到雷神召唤,千军万马来相见。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少年吐完这几个字,双脚生风,身形前倾第一个冲了上来。
城门处是堵住官军的最好战场,口小人多,个人勇武在这里能得到最大程度发挥,而所有远程武器暂时都不用顾忌。
“杀啊!”
燕青早被彦崇言语激励得热血沸腾,方便铲印着寒光紧跟着少年,而张横提着双锤,只对桃花山留下的几十位兄弟说了一个字。
“杀!”
看着士兵门没遇上抵抗就涌进了城门,蔡鋆脸色刚缓和了下来,就听城里响起了兵器的碰撞声,和人类濒死的惨叫声,官军涌入的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
蔡鋆及一众官员看到涌进城内的士兵速度开始变得缓慢起来,渐渐地走不动,犹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翁般步履蹒跚。
关胜眉毛一动,凭着沙场经验,知道城内遇上了有力阻击。
两军混战一团,重型器械用不了,七梢炮、床弩的威力无从发挥,。
原来贼子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关胜也不说话,对着蔡鋆一抱拳,青龙刀划着风声向城内奔去。
梁山的精兵们眼睛中只有那块红色头巾,就如那指路明灯,所有人都跟着红色头巾,死战不退。
彦崇手中一根巨型熟铜棍,将力量发挥到极致,在狭小地带中抡圆起来,好似一团旋风在阵中肆虐,沾着就死,碰着就飞。
看到对方阵容中有名金盔大将正在组织弓手结阵,彦崇长棍一挥对着他杀将过去。
梁山士兵虽然不懂阵形变化,只是凭一股勇悍之气厮杀,但江湖好汉在顺境中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看着前面三人所向披靡,士气大振,将官兵死死挡在城门处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官军的弓箭手在张捻指挥下艰难结阵,已有零星箭矢开始发威,而宋江所率梁山仅有的一百多名弓手在后面凭险而守,无法支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