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完了那根干树枝,也顾不上舌头牙龈有没有让划破,张宪赶紧问那乡村郎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会闹瘟疫呢?
郎中告诉张宪,这里叫小石桥村,至于瘟疫为什么突然爆发了,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石桥村的瘟疫从发现到现在,差不多有快半个月了吧,村子里的村民已经死了死了一大半,除了躺到床上等死的,能动的全跑了。小石桥村完了!
张宪又问他,就算是闹瘟疫人都病死了,为什么这村子变成了这样?房子有没闹瘟疫,怎么院墙也塌了?房顶也塌了?还有这火,瘟疫自己会着火吗?
郎中看了看余烟未熄的村庄,脸上一片悲怆,“还不是官府干的好事?本地官府听说小石桥村出了瘟疫,头一件事就是封锁所有的出村的道路,对外说是防止瘟疫传播,其实就是让村子里的人自生自灭,全死到里头!”
“等到人死的差不多了,放把火一烧,让人和瘟疫全部化为灰烬!”
说到最后灰烬两个字的时候,张宪已经听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虽然他听说过治瘟疫,从古至今隔离都是一项重要措施,但是真的听人面对面地说起来,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村子里现在已经没活人了吗?”张宪强忍住心里的不适又问了一句。
郎中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官府派他来的,本来一共派了十名郎中,现在就剩他一个了,其他九个前几天就跑了。就他一个,在这儿守着,提醒外人不要踏入禁地,免得被感染了之后,把瘟疫带到别出去。
张宪想问他你就不怕被传染吗?但看郎中虽然说出的话让人难受,但是他本人却动作灵活、精神旺盛,显然人家预防措施做得相当到位。
瘟疫真是一场人间悲剧。既然这已经是一个荒废的村庄,张宪也不想再讨论什么有关瘟疫的话题了。张宪看了看郎中背的药箱,突然想起了黄骠马屁股上插的那支箭。这位既然是郎中,能治人的病,应该也能治疗马的外伤吧?
他把自己的要求一说,郎中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位是给人治病的郎中,他有点儿看不起兽医,更不愿意用那双给人看病的手,去给一头牲口治病。
不管张宪怎么说,郎中都只是摇头。到最后把张宪给逼急了,一把揪住郎中的脖领子,他把匕首掏出来了,“你治不治?不治我现在就捅了你!”
郎中让吓坏了,不敢违逆张宪的意思,只好跟着去给黄骠马疗伤。其实拔箭并没有多复杂,郎中就是担心马匹受疼乱动不配合。你说你的战马通人性,人家郎中却不放心。
想一想黄骠马中箭之后驮着他一口气跑这么远,张宪心里也不是那么踏实。为了稳妥起见,他把黄骠马拴到了一棵树上。把缰绳栓紧了,又抱着马脑袋不停地说话,分散黄骠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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