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热闹地地方,则属横跨洛水地天津桥上,士子游女云集两岸,天还没全黑,已有盏盏等不及地灯船从上游流下,一些城中浮浪儿,便大呼小叫的伸出挠钩去捉船,惹来一片笑骂。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chūn傍窈娘堤,
柳丝盈盈chūn缲出,草丝茸茸语剪齐!”
人群之中,却有一位黑帽白衣的潇洒书生,架起一枝简易的画架,口中吟诗,即兴提笔,一副雨淡烟浓的津桥晚景渐渐在画布上成形,惹事生非得围聚在周围地一群仕女轻声吟哦,晶亮目中均露出迷醉之sè。
“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吟得最后一句,诗毕画成,那年轻书生仰头将帽带甩在身后,横笔于口,挽袖取出一方印来,往画布角上一按,多情公子四个红字已跃然纸上。
一片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周围地仕女们个个目放光芒,几乎忍不住矜持,俱想上前哀求这书生开口将画送给自己。
哈哈一笑,书生收起画笔和印章,向周围的士女一抱拳道:“多谢诸位小姐捧场,本人候希白,流落贵地,囊中羞涩,只得一手陋技,若不嫌浅薄,就以此画为凭,不知各位可否慷慨解囊,聊助一二,必有后报!”
“我买!”“我买!”
一言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仕女纷纷开始掏腰包,彼此争争抢抢,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相向之势。
就在这时,却听一声:“我们曼清院买下了,黄金五百两!”
好个狮子大开口,顿时吓得场中为之一静,纷纷扭头看去,却见上游正下来一艘挂满宫灯的花舫,舫前站着三名妙龄美女,俱是浅嗔薄怒,视线紧盯着场中的书生不放。
“是曼清院的三花魁啊!”
岸边已经有人认了出来,正是洛阳最大青楼曼青院地三位红牌名jì清菊、清莲、清萍。两岸顿时大哗,从来都是男人上青楼销金,何时见到姐儿为男人花钱,还是五百金这种大手笔,一时间两岸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只不过男子视线都在书生身上,而女子的目光。却纷纷往花舫而去。
成为众人焦点,那候希白却从容自若。轻声一叹道:“菊儿,莲儿,萍儿,你们又何必如此,既然说出帮你们赎身,哪怕千难万险,也一定会做到!”
岸边男子俱都倒吸一口冷气。一次帮三位洛阳红牌赎身,这手笔也不小啊,可是看此人清风两袖,也不像有钱人模样,他凭什么,就凭卖画?
舫上三名红牌早已泪流满面,先后跪倒在船上,泣声道:“贱妾又何足惜。怎忍公子cāo此贱业,公子你还是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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