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也聚集了大批武装士兵,被对方破门而入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秦叔宝还沉稳一些,罗士信本就是个煞星转世,冷笑一声,一人一枪冲上前去,分水破浪一样将迎面十余士兵打得东倒西歪,总算他还记得没下杀手,沉猛枪势之下,仍然挨着便飞,碰着就伤,惨呼声响成一片,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发声喊,往前杀至,被秦叔宝双锏截下,东扫西挑,根本近不到杨浩身前半步。
“你们!”郎奉和宋蒙秋从外间赶至,见此情影,险些气得吐血,纵身跃过押后的虚行之等亲卫,半空中左右长枪一横,便往中间的杨浩交叉锁至。
阚棱和沈光猛然驻足,双双向后一靠,沈光身形一侧,让开郎奉的枪尖,微错一步,右肩靠住郎奉腋下,猛一发力,推得他一个跟斗跌进左侧的花坛之中。阚棱却是化掌为刀,猛然返身一掌横斩,咔嚓一声,宋蒙秋长枪齐中而断,胸甲破裂,落地连退三步,仍是立足不定,面上立现一阵cháo红。
“报歉,报歉,我们会赔的!”虚行之正从他身边走过,歉然打着招呼。
扑哧一声,宋蒙秋一口鲜血再也按捺不住,仰天喷出,向后坐倒在地。
距离此处三百步外,一座连接两间高楼的走马楼上,一名华服年轻公子正与昨晚夜宴上现身地突利王子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场院间的情形,直看那华服公子目中异彩涟涟,抚掌赞叹道:“好悍将!”
“怎么,你嫉妒了?”突利笑道:“你天策府中亦是猛将如云,李靖,尉迟恭就不比这四人差!”
“可惜啊!”华服公子微微一笑,竟给人一种chūn风扑面的和煦之感:“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走吧!”突利笑了一笑,转身道:“我看郑国公大人,只怕要坐不住了!”
杨浩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地,转眼就闯过花厅,走入正厅前的天井,只见正厅之上数十人快步奔来,当先一人身穿黄sè短衫,头上包着一块白布,大惊失sè的叫道:“住手,快住手!”
杨浩眼睛一眯,笑笑抬手,秦叔宝和罗士信收起兵器,跃至杨浩身前。四周围已是一片狼籍。
“哈哈!”杨浩一声长笑,大步迎上前去:“国公大人重病在身,还要亲自出迎,本王罪过,罪过!”
来人正是王世充,亦是苦笑迎上:“殿下这般作法。世充就是没病,只怕也要吓出病来!”
正主终于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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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府前厅。
宽敞足容五百人的厅内,雕梁隔扇,四根盘龙油彩巨柱,撑起五丈多高地穹顶,地下铺得是花纹彩砖,长宽径尺。五sè斑阑,两厢高低花架。摆着各种明贵彩瓷彩陶,小到可以握于手心地罗汉,大到一人高的陶马,线条流畅,造型奇特,可谓琳琅满目,中堂上又悬挂下一丈高的庐山烟雨图。淡烟浓雨,气势磅薄,微黄的画面,笔法如chūn蚕吐丝,细腻动人,一望便知是六朝古迹。就连摆设厅上的桌几陈设,也是酸枝木花梨木等贵重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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