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前面就快到江都了!”
江都城西十里,一行三千人的骑队正漏夜冒雨向江都行进,队伍正中间保护着一辆银顶马车,旁边随行着一名青衣板铠的年轻武将,正侧身向车内禀告。
“加快行军,我们一定要比洛阳使节先一步到达江都!”车厢内传出一个娇美动听的声音,原来里面坐着的竟是一名年轻女子,光听声音便让人心旌摇荡,却又被车窗锦幔阻隔,无法一窥庐山真颜。
那年轻武将立时露出恭敬之sè,点头称是,正要扬声下令,从前军忽然奔来一骑,并骑到年轻武将身边,侧耳细语数句。年轻武将顿时神sè微变。
“三宝,出了什么事?”马车内的女子出声问道。
年轻武将连忙带缰拱手道:“禀四小姐,前方探马发现,江淮军也在往江都方向而去!”
“江淮,杜伏威?”车内女子轻诧一声,随即淡淡的道:“不要管他们,继续前进!”
“是!”年轻武将沉声答应,策马加速,口中呼喝命令,整枝队伍的速度顿时加快一倍。
※※※
随着麦孟才与钱杰回军来援,骁果军渐渐占住上风,一点点收缩阵形,把李子通的东海军挤回到南城门附近。又有阚棱的黄巾刀队,与沈光的白衣给使左右来回冲杀,早已军不成阵,人人自顾不暇。
李子通手中已没了九节铜鞭,抢了一柄五股钢叉,正与沈光的长矛斗到生死关头,忽听一声大喝,阚棱的一柄陌刀杀出人群,刀挟风声往李子通颈后就劈,李子通听得风声不妙,急忙抢身拍背,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狼狈起身靠在河桥栏上,沈光与阚棱并在一处,只互相看了一眼,一刀一矛又同时向李子通杀去,李子通吓得脸都白了,自己的手下全被隔在外围,只好强打jīng神应付两人的攻势。
阚棱全身黑甲,沈光则是白衣银铠,这两人联起手来,一黑一白,两道旋风般围着李子通狠杀,没过七八招功夫,便把李子通杀得骨软筋麻,满头大汗,一个疏神,被沈光一矛杆打在膝弯,单膝跪地,另一边阚棱又举刀砍来,李子通托叉挡架,喀嚓一声,jīng钢叉体竟被阚棱一刀砍弯,侥幸李子通退得快,半片衣甲被阚棱刀锋挂住,整个撕将下来,带得李子通原地打了个转,一跤坐倒在地,眼中已露出绝望之sè。
却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杆大枪纂前头后,忽然从城门方向激shè而至,如同牵线一样,啪的插入桥头石柱,激得石屑纷飞。河风一吹,一面红sè大旗已迎风展开,露出金丝黄绣,明晃晃一个斗大的“江”字。刚好将李子通与阚棱沈光二人隔了开来。
“江?”三人同时眼神微变,却是神情各异。
猛然又听呼啦啦一响,城门方向人群涌动,纷纷后退,只见大批军士已从呐喊震天的从城外杀进,又一杆红sè大旗迎风打起,同样是金绣大字,却是斗大的一个“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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