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汉这才不说话,拱拱手退下,左孝友见他走后。赶紧凑到杨浩身边,低声道:“殿下,竟陵的存亡与我们无关,干脆乘他们守城,我们再突围,岂不省事?”
“说得轻巧!”杨浩yīn沉着脸:“方泽滔一死,这些人已经没什么斗志,让他们守城。一柱香功夫就能攻破,四面都是江淮军,我们往哪里突围?”
杨浩又重重一掌打在墙垛上:“昨天那枝骑兵,我敢肯定就是铁骑会的人马,任少名和林士宏不会放我们回江都的,现在唯一地机会。就是逃过汉水,联合飞马牧场,守到杜伏威率军过来……孝友!”
左孝友正在沉思,忽听杨浩唤他,连忙拱抱拳:“末将在!”
杨浩却伸手将他双拳托住,肃然道:“孝友,是我计算不周,连累你了,此次若能转危为安,我杨浩对天发誓。定与你同享荣华富贵!”
“殿……殿下!”左孝友当场动容。哽咽地低下头去,正要屈膝跪拜。又被杨浩用力扶了起来:“什么话都不说了,你先下去整顿军队,等待命令,随时出发!”
“是!”左孝友话语哽咽,退步又拱手一礼,即便转身而去。
杨浩回头望向城外,只见江淮军阵已离城不到一里多地,宛若长蛇似地横排军阵,中间可以清楚看见数十辆黑布蒙裹地大车,光看形状便知是江淮军连夜送来地攻城器械,不是云车箭楼,就是大型投石机。
“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杨浩喃喃念着孟子名句壮胆,城上当处传来竟陵军官的叱喝声,显然四城都发现敌踪,并不是南门一处,士兵们也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彼此不敢交谈,气氛yīn沉的仿若坟墓,预示着大战爆发的前兆。
这时江淮军已推进到城下五百余步,前方士兵忽然停住,整齐的放下牛皮盾牌,全军鼓声一停,后排军士才cháo水般的一浪接一浪停止前进。
“闻鼓而行,鸣金而止,没有鸣金,看来是战前地准备了!”杨浩的心情丝毫没有轻松,目光紧盯着对方的攻城机械,心中暗自猜度对方要如何进攻,是先投石打一阵,还是派士兵强填护城河,或是双管其下……城池攻守,比诸平原野战更加复杂多变,杨浩也没什么成算,只能随机应变了。
不多时,江淮军终于开始了行动,盾牌阵一开,数千人冲出军阵,疯狂的向城下奔至,一路哀叫连天。
城头上的士兵包括杨浩都是当场愕然,只见这批人个个穿着平民服sè,老幼青壮俱有,手上也没什么兵器,一路跑来,后面江淮军还在箭如雨下,跑得慢的当场被shè倒在地,呼爹叫妈的痛苦挣扎,最前面的数十人已经奔到护城河边,纷纷仰首向城上大叫:“方庄主快开门啊,我们是竟陵地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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