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断了!而且断成了三截,就算接好了,以后走路也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了!”
半响过后,老军医接过徒弟递来的抹布擦了擦手,皱眉对着躺在床上**的颉利说道。
“只是走路影响?不会有生命危险?”听到老军医的话,一直守在旁边的张宝相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早在上次颉利伤了眼睛,张宝相就已经觉察出萧寒对颉利有很重的恨意,所以这些日子里,他都有意无意的安排颉利避开萧寒。
每次萧寒驻扎在东边,他必定带着颉利跑到西边,而萧寒在南边,他也会毫无意义的跑到北边,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从不离开颉利左右。
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这天底下,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今天来到玉门关前,看着雄壮的关门,张宝相觉得都到这里了,肯定没什么危险,所以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小疏忽,就险些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张总管放心,他就这么点伤,死不了!”
老军医似乎对地上这位草原可汗也很不感冒,随意的在他的断腿上拉扯几下,随即就听到了几声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惨叫。
然后,躺在床上的颉利又跟触电的鱼儿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
“轻点,轻点!”张宝相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生怕颉利忍不住剧痛会咬到舌头,忙撕下一大块衣服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一个劲催老军医下手轻点。
“轻点?”老军医有些犯难,这正骨之术,就没有不疼的!再者说了,如果不疼,都断了的骨头还能老老实实的归到原位么。
“怕疼?要不,我去找萧侯要点麻沸散?听说他跟孙神医一起寻到了华佗先生的秘方,制作的麻沸散可以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不要!”
“不行!”
就在为难的老军医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并且就要将其施行的时候,接连两声爆喝却直接打断了他的想法!
作为第二个喊出不行的人,张宝相看了眼床上怒目圆睁的颉利,不禁连连苦笑。
去找萧寒用药?这老军医真会开玩笑。
先不说颉利敢不敢用他的药,就算是敢用,谁又能保证萧寒不会在里面多放点别的“佐料”?
而且,以今晚萧寒的表现来说,可能药里放料才是正常,不放才是奇迹!
“那怎么办?我刚刚才摸索几下,就疼成这样,要是真用上力气,他还不疼死过去?放心,我跟萧侯师傅的关系很好,这点面子他还是能给的……”
老军医不知道颉利的这条腿就是被萧寒给砸断的,所以还想再劝说两人一下。
不过很快,颉利就用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我能忍住,不用他的药,来吧!”
情急之下,颉利甚至连他一向最爱用的朕都都忘了用。
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他现在绝对会一口将其吞下!
本来没事好好的,自己为什么非挑拨招惹他?
“这……”老军医闻言,有些为难的看向张宝相。
张宝相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摆摆手:“多来几个人,帮忙压住大可汗,至于先生,您就放手施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