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为避李世民讳,将民部改为户部,贱民当然也不能再称为贱民,而得叫做贱人。全国百姓,除私贱人以外,官贱人与僧道都可得授均田。换句话说,此时的僧道并非不事生产,一心修行的世外之人。
但是他们既无赋税,也无徭役,更不用成为府兵。于是各地百姓希望出家者很多,有能够购买得起度牒的百姓,便能成为僧道籍,从此免除赋税军役之苦。而出售度牒的收入归于当地官府与寺观,这也驱使着来自官府与寺观的双重力量对百姓进行诱导。
将私度赀财与百姓供奉再买成田亩,久而久之,出家人所占有的土地资源只会越来越多,而将周围百姓与租地富豪绑架到他们的集团上。李世民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却无力阻止,因为朝中信奉佛道两门者众多,若自己压迫太甚,那么群臣与百姓便会将一些天灾**归罪于天子不敬神佛。
实际上,前些年已经有些这样的苗头。从武德年间唐朝便遭遇反常干旱气候,农人吃掉来年种子,将土地贱卖后逃荒而去,各地寺观因此囤积了大量土地。所以李世民一登基,便裁撤掉四百多所僧众超过三百的寺庙,强制两万多人还俗。至于小庙小观倒是没管,也留了些名山古刹。
于是流言因此四起,朝堂上也私下传递着“天人交感”的声音,认为天灾是对失德皇帝的惩罚。幸好舒珲凑巧得到了能够高效发酵纤维素的幽紫曲霉,喂饱了嗷嗷待哺的黎明百姓,也在无意间将一场将要席卷民间与庙堂的动荡消弭于无形。
不管怎么说,经过贞观初年御诏裁撤,此时僧道超过三百的寺庙全国不足六十,而且每座均有密探观察。就敖广所知,邛州境内,并无此等规模的寺观。
敖闰虽然不方便直接透露,但他送到敖广手上的烂人却可能是个线索。所以敖广对此十分重视,不过经过一番审问,结果却不免令他失望。
“原来只是帮捞偏门的乌合之众,看上了少爷的财宝起了贪念。”敖广摇了摇头,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不是毫无收获:“既然三弟未经审问直接将此人交给我,想来是存了些心思的。可能三弟以为此人与他的任务也有关联,既然如此,三弟的任务最终还会与少爷扯上关系。”
但任凭敖广想破头也没捋清其中关节。如今道门式微,各地香火主要供养佛寺,但因为舒珲救苦救难的关系,这两家也都将“玄龟”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供奉起来享受信众香火朝拜,断然没有公开与舒珲为敌的道理。
对于这两门所添加的舒珲塑像,敖广只能不屑一笑。火井北面的玄龟庙中几具雕塑可是由少爷亲手雕琢而成,生动传神,简直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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