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燕子沟里面浆洗衣服,怎么突然就到了仲兄欧巴做活的十方楼內苑里来了?
“我是在这里干什么来着?”她努力地回想,脑子里却无自己之前具体所做何事的涓滴记忆,反而总是冒出他仲兄的经历和想法。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仲兄的想法?这是在做梦吗……”她有些拿不准地四下打望一番,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与她自己格格不入。
月门上刚进来一名美貌的小姐姐,好像叫红鱼,是某个大人物的侍女。身后跟着那伙计是仲兄的好友胡八,他跟仲兄有些不可对人言说的暧昧关系,哎呀真是羞死个人了……
“奇怪,我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身形打扮有什么不妥,不过却是下意识露出些女儿家姿态来。双手揉着衣衫下摆,有些忸怩地看了躺靠在矮墩上的黝黑青年一眼:“这位郎君,他好俊啊……”
随即想到了什么:“仲兄应该是出去为这名郎君找医师了,我在这里是要守着他吧?”有些迟疑,不过她现在心中乱糟糟的,便在荷池边蹲了下来,双手支颐,看着那黝黑青年怔怔出神,心里却还是想着自己究竟怎么来到这里。
躲在假山后暗中观察的舒珲猛拍一下额头:“糟了,我竟然忘了纠正这家伙对自我的认知!”随即便是对此人此时表现的十分不解:“但他为什么能够这么自然的融入新的角色?”
他在这里懊恼,胡八却将红鱼叫住了:“红鱼小娘子,这是你掉的银子吗?”将那枚舒珲丢在他脚下的碎银捏在指间,胡八的面色有些隐晦的挣扎。
红鱼对他的反应一愣,随即展颜一笑,摆了摆袖子:“不,是你的银子。”
胡八马上高兴地将碎银揣进怀里,喜上眉梢,根本无法保持淡定。二钱碎银,抵得上二百钱开元重宝!虽然在十方楼中做活待遇不低,但两个月也没有这么多劳资。
至于刚才好像脑子有些不清醒?哦,他已经忘了。
舒珲仔细观察着,这人应该是妥了。他被自己扭曲的认知里除了关于刚才的记忆,只有天上有几颗太阳——而他只是在鬼扯,根本没有按舒珲的规划来。
即使舒珲想要重新给他来一次,也不一定就能纠正,况且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人的长期记忆是否也受到了影响。反之放任不管,即便有些差错,也无甚妨害,等他多看看天就好了。
示意红鱼先带人去收拾模具,待他们走后舒珲才又吩咐护卫:“敖广,你去把蹲在那里那小子给我抓过来,我要再炮制他一番。”胡八他不用管,但是欧巴的自我认知却需要他来修正。
不然这小伙子可能会被家人送去驱邪,搞不好会被那些民间巫医给害死。即使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也没法继续正常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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