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不禁摸了摸下巴,这里面定有蹊跷啊。莫不是,这女子常礼真跟男子一样么?这可跟电视上演的不太一样啊。
自己作为旁人眼中的神明,或者说神明转世,此二人只行常礼倒是说得过去。一来据说唐朝时如非必要礼仪,臣民见到皇帝也是不必跪拜的。二来这里也没有蒲团,就算在寺庙里这种情况也不用跪拜。自己也并不在意这些,说到底,装神弄鬼并不是舒珲的本意。
“嗯?你俩再行一次刚才的常礼?”他决定这次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微妙的不同之处、
两人闻言,又行一礼。心里大概在嘀咕是不是礼数不周,惹得神明不快了。可是神明吩咐的再行常礼,自己也不好擅作主张行半礼或者全礼啊。
舒珲可不管这些,他这次算是看明白了。这二人抱拳作揖,男的左手在外,女的右手在外,这大概不是个人习惯,而是礼数要求。男左女右,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啊。可是女子行礼,不应该是那个什么万福还是如意什么的吗?
他却是不知道,这万福礼要到晚唐才初步形成,而且只作同辈女子间告别礼仪。如果真让红鱼在他面前作出来,恐怕他又会嫌弃这个动作太阴柔了。
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一旁,虽然觉得两人每次见他都要行礼颇为麻烦,但是对于必要的礼节舒珲还是没有改变的想法。
这是保持他作为主人心理地位优势的必要规程。入乡随俗,到了这个把人分成贵籍,良籍与贱籍三等的唐朝,贱籍即使被主人放免,也只成为部曲,仍然低于良人。此时此地,若谈人人平等,不过空妄之语。
就像刚才红鱼谈到的净人,即是寺院豢养的奴婢,专职侍候僧道。连口念众生平等的出家人都不能免俗,此时连县署大门都没有出过的舒珲,又能改变什么?
何况这两人并非真的奴婢,而是良籍,否则也无法自行出游。唐朝对贱籍管理十分严格,若要出门,主人携带过所(路引)以外,还要把所带奴婢写上货物清单,各种手续十分繁复。奴婢死后至少要五人证明才能销籍。
在唐朝,良人充作家仆也很常见。这二人乃皇帝和皇后亲自派遣,恐怕袁天罡这个县令在他们面前,也不敢托大。
之所以在面对舒珲时,袁天罡表现得反不及敖广两人般礼敬,一则二人身负皇命,多了一层对皇权的尊重;二则袁天罡道士出身,开坛做法,拘役鬼神,久而久之也就不及常人般敬畏了。
因为二人到来,袁天罡的县令宅西厢房也有了住客。不过厢房只有一间,由敖广这个护卫住了,作为贴身丫鬟的红鱼则住进了舒珲的东厢。舒珲年岁尚幼,到没感觉到不妥,不过往后私人空间恐怕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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