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女帝更怒，冷声道：“其女婿参与到龙口仓案，被抄家灭族，那是咎由自取。顾永成身为朝廷命官，不仅不能明辨是非，以国事为重，反而因此怨恨林瑄，为一己之私而阻拦办案，置大唐危亡于不顾。传旨，革除顾永成的官职和功名，打入大牢。”

郑钧一愣，发现自己似乎越解释越坏事了。

秦无忌等人张了张嘴，本来想为顾永成辩解几句的，但最后还是默默无声。

怪就怪顾永成没有眼力，这种情况下还敢为难林瑄，公报私仇，女帝不搞你搞谁？

顾永成恐怕自己也想不到，不过是借机为难林瑄而已，竟然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以他的年纪，只要进了大牢，估计不死也要元气大伤，命不久矣。

…………

离开白云观，林瑄再次来到茗香阁，找到了店小二。

店小二浑身一颤：“大人。”

林瑄微微笑道：“不必担心，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今晚跟我去见个人，看看是不是那天的女子。也不需要你当面指认，远远看一眼就可以了。”

店小二长松了口气：“是，大人。”

“你们店里什么时候打烊？”

“我们店申时末打烊。”

“好，我申时末再来找你。”

林瑄点头，转身就走，回到了六扇门，派人去寻找裴元寂和林渊，让他们尽快赶回来。

大半个时辰后。

林渊和裴元寂差不多同时赶了回来。

“大郎（林大人），你如此匆匆地召我们回来，可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林瑄将信纸递给俩人说道：“这是我午后收到的传信，你们先看看。”

裴元寂好奇，他接过信纸打开：“毒杀北周二皇子者，闻香教圣女王紫烟也。”

“这……”

裴元寂和林瑄大惊，他们辛辛苦苦地这么查案，现在竟然有人直接送来了答案。

只是，闻香教有圣女么？

江州谋反案、军械倒卖案、暗堂暗线案，让闻香教在大唐并非什么隐秘之事，大家都多少知道闻香教的事情，但似乎只有圣子没有圣女。

林瑄说道：“我已经向白云观观主萧黯然求证过了，闻香教确实有圣女，不过因为是第一届，同时也才册封五年，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非常少。”

裴元寂激动道：“林大人，既然闻香教有圣女，那依我看这信纸上说的八成就是真的，这也与我们先前的推测完全符合啊，接下来我们只要抓捕王紫烟即可。”

林渊同样振奋，不过他还是好奇道：“大郎，这信是谁传给你的？这么机密之事，对方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瑄说道：“我只知道传信人是个女子，让一个小孩送过来的。

不管她是谁，知道她传的信息是对的就行。

关于这个闻香教圣女王紫烟，我怀疑就是教坊司紫烟姑娘，当初周远奎招待二皇子，就是她接待的。

我本来去了礼部司，想要调阅王紫烟的资料，结果被郎中顾永成给阻扰了。

不过不要紧，我晚上会带店小二去暖烟阁，由他指认，就知道八月十日周远奎会见的女子是不是他了。”

“礼部司郎中为什么要阻扰，莫非他也是闻香教的暗子？”

裴元寂和林渊不约而同的想到。

林瑄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如果紫烟姑娘就是王紫烟，那么暖烟阁很可能就是闻香教的一个据点，今晚务必要将之一网打尽。

裴大人，二叔，你们现在就暗中调集最精锐的力量，入夜后包围暖烟阁，等候我的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