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李义府去做吧。”
“你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
“想要扶持太子登基的人很多,可最不愿意让太子登基的人,就只有一人。”
“你现在不是为了帮萧弘报仇,而是为了稳固陛下的皇位!”
“你可明白这其中之意?”
武九龄抬眼看了看一身盛装,妖艳而高贵,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武贵妃。
她的眼眸深邃如海,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仿佛可以洞察人心。那嘴唇饱满而柔软,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风情。
连忙止住某些心思,低头回道:“明白。”
……
李义府连忙步入政事堂,只见萧尘正在看着什么。
“臣见过陛下,有一紧要之事,臣调查袁显、张远一案,发现在他们之间,有一人,一直在为他们联络,织了一张大网。”
“是吗?”萧尘问道:“你可查出来,此人是谁?”
“陛下,此人之身份……臣觉得,还是要再继续调查一番,拿到所有的证据,让人心服口服,那时候,再把此人之身份公之于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萧尘看了一眼李义府,问道:“你当真这么觉得?”
“是,毕竟,此人身份牵扯甚多……”
李义府话到一半,心里突然一颤。
一瞬间,他灵光一闪,已明白了一件事……。
武九龄在宫城外踱步良久,终于见李义府出宫。
“如何?”
“上了马车再说吧。”李义府神色平静。
武九龄连忙随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刚看到北镇抚司的人出动,你这是已经成功了?”
“没有。”
武九龄一愣,脸色的神色渐渐有些凝滞。
“袁显、张远等人已经完了。”李义府轻声道,“张冲自己负荆请罪,被罢了官职、爵位,此生不得继承赵国公之爵位,贬为庶子。”
“那……。”
“张安世依然稳坐尚书左仆射之位。”
李义府转过头,看着武九龄,有些懊恼。
“陛下要的是平衡,似乎已经没了打压五姓世家的心思,也没有想要彻底掌权的心思。”
“他在等,等着张安世年迈,等着自己培养的人逐渐掌权。”
“在这三方博弈之际,他先叫了停战。”
……
贵妃殿,武贵妃低着头,收敛了刚刚的睿智神情,很快,她换上一抹哀愁的神情,缓缓在地上跪倒,看着那个君王的身影走到近前。
“臣妾拜见陛下。”
“你好大的胆子,朕命你闭门思过,你竟还敢勾结外臣。”
“臣妾有罪。”
两行清泪从武贵妃那美艳的脸下滑落,她哭道:“请陛下赐臣妾死罪……。”
“媚儿,弘儿的死,朕也心痛啊。”
“可如今,大周内忧外患,突厥、北辽等贼已经是蠢蠢欲动,还派遣了不少细作进入中原,收买人心,连朕最信任的北镇抚司都有了突厥的眼线,这让朕寝食不安。”
“你放心便是,弘儿的仇,朕一定会报的。”
“臣妾,臣妾只想要跟着弘儿一起,免得他一个人害怕,弘儿早早就懂事乖巧又孝顺,本以为这一次,他会为陛下做一些安抚民心之事,谁知道……。”
武贵妃大哭不已。
眼泪在滚滚而下。
她仿佛是水做的一般。
萧尘是心疼不已,一直说着好话安慰着。
不过一会儿。
武贵妃在他的怀中哭累了,睡着了。
萧尘看着眼睛又哭肿了的武贵妃,叹了一口气,神色中,也有一点儿愧疚。
不过,他直接抱起了武贵妃,把她放在床上,拉着她的手,然后让上官婉儿为武贵妃更衣,他就这般坐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瑞安前来禀报,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