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近俞爱宝在炒股。
所有钱都被她投入到股市中,在原文记录中的该股最高点抛售,挑另一支潜力股买下。就连平日里送俞爱宝去申城的周淮升只知道他媳妇儿炒股赚了点钱,只当是赚了几百上千,却不知道枕边人现在的身家,已经达到七位数。
这周双休日,俞爱宝难得没去申城,周大美约了大学同学去县里图书馆看书,最小的周小狗大早上醒来,吃完早饭,一刻都待不住,约上小伙伴们不知道钻哪个旮旯里耍去了。
周淮升上班,平时这会儿在自行车厂上班的周母却一脸愁容,大姨刘梅就坐在一旁嗑瓜子,不知道周母说了什么,刘梅笑的格外开心。
“妈,我回一趟娘家。”俞爱宝推着自行车到院里,自行车车兜里塞着个竹篮子,上面盖着块布,里面是周母前天刚包的艾饺。
车把一边挂了一条三斤重的猪肉,另一边挂着个布袋,里面是两包一斤装的塑封白糖。
周母的愁绪在看到这么多东西时,暂时性抛到脑后。
“哟,爱宝啊,你从婆家带这么多东西回娘家啊?”刘梅说着,呸的一声吐掉瓜子壳,啧啧感慨,“我说娟儿啊,咱这十里八街就属你性情最好,家里都要被新媳妇搬空了,还笑呵呵嘞!”
“刘姨,您这话可真是有趣。”
俞爱宝停下来,扭头看刘梅,“这猪肉和白糖,是我用自己挣的工资买的,可不是婆家的东西。至于艾饺,是妈心疼我,特意包了让我带回去给娘家人尝尝的。”
“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我搬空婆家的东西了呢?”
她跨上漂亮的女士自行车,嘴角弧度似笑非笑:“再说,我家娟姐性情好,向来是个知道礼数的人,知道儿媳妇回娘家,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挑拨离间这种小把戏,在您那里或许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但在我们这些小辈眼里,可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刘梅被俞爱宝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想着挑拨一下周母和俞爱宝的关系,没想到反被俞爱宝将了一军。
刘梅拧了下周母,压低声音怒道:“娟子,我帮你说话,你就这么对我?”
“还是你真这么没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把你家东西都给搬空?”
俞爱宝:“妈,您也肉疼了?”
周母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给俞爱宝撑腰:“妈怎么会心疼,妈就是觉着你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拿这么点东西怎么够,喏!”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纸币塞俞爱宝口袋里,“拿的东西不够,在门口供销社再买点。”
看着婆媳俩一副亲母女的亲密架势,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二人面前舞,越想越觉得没面子,丢下一句“以后有你后悔的”,转身,鞋底板踩在地面上发出重重踩踏声。
眼见着刘梅背影消失,周母放进俞爱宝兜里的手就往回缩,指尖还夹着那张五块钱纸币。
俞爱宝伸手一压,嗖的一下,骑着自行车冲出胡同,只留下手中空空的周母。
“侬个小颠婆,骑慢点,后面有鬼追啊!”周母顾不得心疼,追几步,没追上,等人都没影了才反应过来,可不是有‘鬼’在追——她这个冤头鬼!
周母:“……”
更痛了!
比儿媳妇拿五花肉和白糖贴补她娘家还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