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的侍卫都是死人吗！都给朕杀了！”杨舒睿大手一挥，将那碗都推到了地上。

瓷碗啪嚓脆裂。

凤鸾殿外，一名老太医脚步微微顿住。

“你来做什么？”婉清注意到门外踌躇的太监，连连摆手。

“回娘娘，这是皇后娘娘每日都要用的药。”老太医干巴巴的说道。

“什么补药？”婉清蹙眉，“皇后娘娘生病了？”

这句话吸引了杨舒睿的注意力，他侧头看去，间那老太医脸色泛白，“什么药？”

老太医忙跪下。

“你老实说，否则可是欺君之罪！”婉清道。

“是……避子汤……”老太医小声嘟囔着。

“避子汤。”杨舒睿眸子一下暗沉下来，他忽然勾唇笑起来，“好啊，避子汤！”他上前，一巴掌将那碗汤药打翻。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婉清柔声安慰。

“滚！”杨舒睿喝道。

阮太傅给婉清一个眼神，止住了对方喉咙中想说的话。

杨舒睿回身看着屋内的布置，忽然像发疯了般，将瓷碗花瓶全部摔在地上。

他浑身都在颤抖，满眼的猩红血丝。

“找！把长安城翻过来也给朕找！秦毅呢？把他带过来！”

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被带到了他面前。

听到对方的问安，杨舒睿沉着脸道，“全城搜捕晋国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作为京兆尹的秦毅连忙应下。

站在另一侧的阮太傅表情沉重，“陛下，这两人肯定是要准备逃回晋国的。不若我们直接攻打晋国？届时，陛下想将皇后找回来，也容易。”

杨舒睿看他，“太傅，朕会将晋国打下来。但不是现在，朕要等皇后回来。”

“……”

“那个宫女呢？一直跟在皇后身边那个。”杨舒睿忍着想要砸东西的冲动，问一旁的太监。

老太监忙回，“回陛下，今夕尚且被关在浣衣局内。”

“给她带出来。”杨舒睿说，“还有，准备一套普通的衣裳。”

——

“哎呦，那是谁家姑娘啊？怎么被挂在那上了？”

“可怜见的，身上全是伤。”

程慕清穿行于街道，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她如今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鞋底增高了些，让她本就高挑的身形更高了。而她脸上又被自己刻意抹黑，走路的姿势也变成标准的外八字，大大咧咧，像某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程慕清继续往前走。

路过刑场，她微不可见的瞥了一眼。

只见刑场正中伫立着一根石柱，柱子上，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绑，身上的衣服尽数离开，露出了里面鲜红伤口。伤口还渗着血，鲜血染湿了衣服。女子垂着脑袋，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好像死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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