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顾羽看了看菲尔杰克逊的思路，微微点头，这种拿自己当防守牵制点的做法，在关键时刻的效果应该相当不错。

但是这个战术……

“对安德鲁的要求有点高吧？？”顾羽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确实是。”菲尔杰克逊点点头：“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情况，安德鲁都需要做三次以上的掩护，难度是挺大的。”

“我……我听得懂好吧！”拜纳姆红着脸拳头一挥，以示威严。

“……真能记住就好。”顾羽想要说点什么，但看了看替补席的另一个中锋麦基……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既然都没问题，那就这样办吧！”菲尔杰克逊知道顾羽心中的疑虑，给了顾羽一个眼神，随后拍拍手道：“不要有压力，上去试试看，成或者不成，我们都还没有到穷途末路，加油！”

“1、2、3……KINGS——！！！”

国王们的拳头高高举向高空，喊声在睡眠列车不断传递。

“表哥。”

临上场前，菲尔杰克逊叫住顾羽，微笑道：“是不是还是有点疑虑？”

“有。”顾羽毫不犹豫的点头，看了看正在和威少吵嘴的拜纳姆的背影，压低声音道：“这个战术对中锋的要求太高了，安德鲁容易走神，我怕他……”

“呵呵，我知道。”菲尔杰克逊笑道：“但是你看了看贾维尔，感觉还不如安德鲁靠谱，所以就没说，是吧？”

“对啊，唉。”顾羽叹口气道：“我们的中锋怎么都有点智商欠费的意思啊……对了，换杰梅因上来不行吗？他肯定可以完成任务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进攻套路没打成，费城抢断反击呢？杰梅因的速度，能跟得上谁？？”

菲尔杰克逊一句反问，顾羽哑口无言。

“这是代价。”看着顾羽的样子，菲尔杰克逊伸出手来，拍了拍顾羽的肩膀道：“我们既然享受了安德鲁的块头和天赋，享受了贾维尔的高机动力和热情，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接受他们对战术理解上的先天不足。”

顾羽闻言回头，依稀之间似乎觉得，老帅正在告诉自己的，并不只是这场比赛的战术而已。

还是某种哲理。

“现在我们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让安德鲁或者贾维尔试试看，成功的概率或许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只要成功了，对他们的心智就是一种极大的提升，对我们的未来也有很大的好处。”

菲尔杰克逊继续道：“另一种选择是换上杰梅因，战术成功的概率可能会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但是下一次碰到类似情况，安德鲁和贾维尔依旧无法完成任务，我们还是要依靠杰梅因。杰梅因还能打几年？安德鲁呢？贾维尔呢？以后每年，难道我们都要去找一个杰梅因一样的老将来帮忙吗？永远把安德鲁和贾维尔保护在温室里？”

“就像当年，你还是那个瘦弱的射手的时候，运球不行，传球不行，防守不行，然后一到关键时刻，球队就把你放在替补席上，让老将上场解决问题。那么现在，你还能成为联盟第一得分狂吗？”

菲尔杰克逊的手，在顾羽的背后轻轻一推：“上场去吧，再美的花朵，不经过风雨的摧残，也只是摆设而已，结出来的果子，是不会好吃的。”

顾羽点点头，走向了球场。

比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