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大哥刚才传来消息,你把她们蒙上眼睛,载去牛首山上,大留她们有用。”
“去哪儿干嘛?要我说,直接找薛家去谈!他们要是不放二哥,我们就砍这两个小娘们一只手,送到那薛家门口,不怕人家不放人。”
几个人嘀嘀咕咕,说的,大概就是围绕着到底该不该拿薛玄凌和薛心宜去换这个所谓的二哥。
看样子,二哥应该是被关在长安的大牢里,而且是薛亦涯经手过的事务。
等三人转道回来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这个车夫老五照旧驾马车载薛玄凌和薛心宜去牛首山,老三跟车,旁边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七则负责把绑了人的事传回长安薛家。
重新被拎上马车时,老三把马车里的笔和砚台,以及可能变得锋利的东西都给收缴了,原地抛弃,似乎是怕两个小娘子用这些逃跑。
“三哥,你也忒小心了。”老三抄着手,不屑地睨了一眼病恹恹的薛玄凌和红着眼睛的薛心宜,“给她们一百个胆,她们也翻不出天去。”
老三摆了摆手,回道:“万事小心为上,咱们来时不是听说了?这薛家有个大女儿,身手不错……是谁?”
末尾的两个字拉长音。
他那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落在了薛玄凌的身上。
一个人到底会不会武功,从其呼吸、说话,以及行动上就能观察得出来。所以哪怕薛玄凌再有意遮掩,她胸口起伏的频率都足以出卖她。
“是你吧?”老三的眼里迅速划过一抹笑意,嘴里说道:“放心,只要你们老实,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全须全尾地回家。可若是你们胆敢途中闹事生非,那就别怪我打断你们的手或脚了。”
老三利落地给薛玄凌二人蒙上眼睛,之后手一扬,外头的老五就横坐在车辕上,重新出发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薛玄凌被提溜着下马车,走了约莫百来步,然后就被推进了一个略有些寒冷的地方。
身侧的薛心宜害怕极了,一步不离地靠在薛玄凌身上,企图从薛玄凌身上汲取温暖。
砰。
脚边撞到了什么东西。
薛玄凌将头偏去薛心宜的怀里,使劲蹭啊蹭,最终蹭掉了脸上的布条,得以看到四周的环境。
柴房。
一间漆黑的柴房。
“别动。”薛玄凌看到薛心宜跟前有一块横亘着的木头,连忙小声喊停她,“站着别动,我们现在被他们关在了柴房里,地上到处都是木头,你要摔了,木屑可能会扎进你身体里。”
“好……”薛心宜立马站得笔直。
然而令薛玄凌赶到奇怪的是,除了满屋的柴薪,右侧窗户下似乎还堆垒着什么。泠泠月光被严实的窗户挡了**分,仅凭这微末的光,薛玄凌看不清那些东西。
“我过去看看。”薛玄凌摸了摸薛心宜的手,随后举步,小心翼翼地往窗下挪去。
因为手和脚都被绑着,薛玄凌移动的速度并不快。就在她走到一半时,窗户下的东西突然动了。
扑通。
其中一个袋子滚落在地。
是人?
薛玄凌屏住呼吸,蹲伏下去,身子一点点探向前方。
微弱的呼吸声透过麻袋传了出来,这里面,果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