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琦一听,两手拍在一起,说:“该不是陛下已经定了殿下和那位郡主的婚事?要遭,我还是先去打探打探消息吧。”
说着,冯琦一掀衣摆,转身出了这酒气熏天的屋子。
欧阳锦回身拿手点了点冯琦,无奈道:“行,你们都跑,好样儿的,等殿下醒来,看我不告你们一状。”
李昶喝酒的这几天,东宫里的人是能躲就躲,绝不靠拢,生怕被李昶的怒气波及。
而欧阳锦是没法躲,只能生受着。
好在这一回,李昶并没有摔打东西,也没有揍人,不过是捧着酒缸噫唏嘘,时不时再哭上一哭。
“殿下。”欧阳锦拂袍坐在床边,一面就着侍从端来的热水拧帕子,一面安抚着李昶,说:“您要真有什么心里过不去的,可以给属下说呀,属下在这东宫,可不就是为您分忧的?”
呜呜。
回应欧阳锦的,是李昶的哭声。
说实话,欧阳锦上回听到自家殿下如此不顾形象的哭,还是在——
在殿下大婚前夜。
那会儿的太子,像个好不容易得到宝贝的孩子,激动不已。
“殿下……”欧阳锦俯身给李昶擦拭着额角,“您这般喝酒,实在伤身体……”
端着水盆的侍从赶紧补了句,“没事,酒都是掺了水的。”
欧阳锦偏头白了侍从一眼,手下不停,继续安慰道:“您若是思念太子妃,明日属下陪您去祭拜一番,可好?”
温热的帕子抚摸过李昶的脸。
暖意让他彻底放松,头一偏,便睡了过去。
看李昶总算安分了下来,欧阳锦这才有功夫喊来先前跟在李昶身边的侍从,问:“殿下前几日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按理说,这些不该是欧阳锦问的,问了便是僭越。
但眼下这个情况,也容不得欧阳锦顾忌那么多了,还是尽快找出太子情绪大变的原因,在发生更麻烦的事之前,彻底解决。
侍从哆嗦了一下,垂头回答:“殿下去了一趟薛家,与薛家的大娘子在偏厅聊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具体聊了些什么,奴婢不知道,殿下不许奴婢靠近。”
当时跟在太子身边的只有三个侍从,都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太子不让他们靠近,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等在外院。
欧阳锦略微皱起眉头,追问道:“那太子出来时……是什么脸色?他心情如何?”
“殿下的心情并不好,可脸上却有笑意。”侍从战战兢兢地回忆了一下,一五一十地说道:“等到进了宫之后,殿下的情绪就更加不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散了。”
再后来,就是回东宫喝酒。
直喝个烂醉如泥。
想来想去,欧阳锦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薛玄凌身上,没办法,他只能吩咐左右照顾好太子,又叫回了同僚守在屋内,自己则驱车去了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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