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对得上。
“安排车夫一事,是谁操持的?”薛玄凌又问。
“是我。”琴南姑娘双手交叠,不自然地捏紧了些,说:“但在今日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把会安排去接阿九……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我暂时不清楚的弯弯绕绕……”
薛玄凌一只手把玩着空茶杯,神色高深莫测地转过话锋问:“琴南姑娘可知道江淮毓秀阁?”
琴南姑娘肉眼可见地僵住,随后状似轻松,坐到薛玄凌身边,说:“略有耳闻。听说这江淮毓秀阁势力庞大,实力雄厚,在全国各地皆有分舵,以莲花为帮派徽记。”
一股脑说这么说,琴南姑娘又掩唇清了清嗓子,笑道:“瞧我这嘴,竟是把坊间传闻给说了出来。都是些不知真假的东西,还望薛大娘子多担待。”
“原来是坊间人尽皆知的事。”薛玄凌顺着琴南姑娘的话往下说:“那便没事了,改日我自己去查就是,这本就与琴南姑娘无关,平白辛苦你跑这一趟。”
到目前为止,琴南姑娘所表现出来的,与其人前的端庄持重极度不符。
只是薛玄凌从前也没有和琴南姑娘有过私交,自然就不知道她私底下到底是不是这个性格,故而暂时作罢,随时聊了些别的后,起身送她出门。
走没几步,琴南姑娘突然顿足回身,郑重不已地保证道:“兹事体大,在阿九查清楚歹徒是谁之前,我一定会为阿九保密,还请阿九放心。”
“好。”薛玄凌站在门下,点了点头。
其实薛玄凌倒不怎么怀疑琴南姑娘,毕竟车夫是她的人,要是薛玄凌真在来新年茶会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然而,事情肯定是没有现在薛玄凌能看到的这般简单。
先不说薛玄凌的名字为什么会被挂在千金榜上,单说那刺客能把自己人精准安排在接送薛玄凌的马车上,就已经十分诡异了。
连琴南姑娘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刺客怎么知道?
还是说……
白日里接送宾客的车夫都有问题?
这未免也太过惊悚了些。
想来想去的薛玄凌一夜未眠,等她睡眼惺忪地出了院门时,突然被告知隔壁出了大事。
“乔梓年死了……”薛心宜脸色惨白,两手拽着薛玄凌的衣摆,喃喃道:“我没敢去看,听说是直接被割了脑袋。眼下林池哥哥已经带人封锁了千雪苑,说是、说是要缉拿凶犯。”
因为茶会为期三天,所有宾客都是住在千雪苑里头,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千雪苑里里外外安排了许多护卫。
要是凶手是外人者,护卫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昨夜一夜祥静,显然这杀害乔梓年的凶手是千雪苑里的人,且不可能离开千雪苑。
“我过去看看。”薛玄凌拍了拍薛心宜的头,敷衍地安慰了句,“你要是害怕,就待在我这院子里,让满儿陪你。”
薛心宜咽了口唾沫,不依道:“我跟着你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于是她们二人便相携往乔梓年住的院子走去。
乔梓年的房间与薛玄凌隔得不远,一路上不少小娘子都在往那儿走,言语间十分畏惧,神色也多是慌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