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人家是郎君,合该是他送你回来,怎么好意思叫你送他的?”薛柏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本来还对林含章颇有好感,一听说这人居然要自己的妹妹亲自送回家,那火气就噌噌直冒。
“就是,你怎么能一个人送他回家呢?你得叫上我呀,林池哥哥就在他家隔壁呢,早知道我就去宫门口等你了。”薛心宜则是扼腕叹息自己少了一个见林池的机会。
看着面前这两人,薛玄凌无奈道:“林含章他身体不好,一个人走夜路,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最后还不得找我这个见了他最后一面的人?”
好不容易劝下了两个激动的,薛玄凌便把梅花插回了自己的院子。
正院里已经备好了新年宴。
尽管薛亦涯这个家主不在,新年宴却是不能含糊的。姜青鸢把前前后后的事都料理好了后,便叫身边的婢女挨个院子去叫人,名为拜岁。
薛玄凌此时正在里屋换衣服。
新年穿新衣。
虽然薛玄凌没有母亲特制的新袍子,但做哥哥的薛柏耀可半点儿没忘,硬是顶着同僚的笑话,在大理寺里偷偷赶制了一件袍子。
穿着……
还挺合身。
针脚虽然差了些,可样式料子都是顶好的。
“娘子,还真是辛苦三郎君了。”满儿一边给薛玄凌系带子,一边憋着笑,“这袍子估摸着也就能穿今日,要不等夜里,奴婢给您补补吧。”
圆儿捧着钗盒过来,跟着笑了声,说:“娘子昨夜还藏着,当然是不想让咱们补了。”
两个小丫头捂嘴笑成一团。
“不用补,毕竟是我三哥的心意。”薛玄凌抬手抚了抚鬓角,说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做的袍子被补了阵脚,怕是夜里都睡不好的。”
等换好衣服,姜青鸢的婢女就来拜岁了。
薛玄凌早早地开门等在门口,见人来了,便摸了一把银瓜子给婢女,道了声万福,随后便领着满儿和圆儿往前堂走去。
前堂仆从来往如云。
薛心宜跟薛柏耀已经到了,小家伙薛柏华昨日得了礼物,今儿看女主十分顺眼,甚至还扬手朝女主招了招,喊了声阿姐。
如此和美的场面,姜青鸢自然也是更加周到,忙起身,噙着笑将薛玄凌拉着入座,全然没有昨夜的那般仓皇无措。
一家人落座后,婢女们就端了用花椒和柏树叶浸泡的椒柏酒上来。
这酒是贺岁的酒,从年岁小的喝起,饮过就算了恭贺长了一岁。待到喝过椒柏酒,婢女便端来了桃汤清口。
如此喝过一轮,新年家宴便正式开始了。
令薛玄凌有些意外的事,薛心宜的酒量相当的好,席上酒过三巡,也就她还清醒着。而且,在意识到母亲和兄长都喝倒了之后,她将目光转向了薛玄凌。
“这杯酒敬你。”薛玄凌高举着酒杯,眼神醺然,“阿九刚回家时,是我不好,气量太小,不是担心你夺走我的婚事,就是担心你夺走我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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