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玉秀小声喊了句。
姜玉兰没精力去看她,犹自在求饶。
然而春暖跟听不见似的,捏着针蹲在姜玉兰面前,以针尖划过姜玉兰的脸,缓缓说道:“方才我们已经查了出入后厨的人,有能力在望安郡主的茶汤里下毒的,不出三个,现在人都带来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随春暖的话,三个神色畏缩的宫人被押了进来。
一进屋宫人当然是扑通跪地边磕头,边将自己撇出去。但春暖并非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她目光一横,拎着那长针,便将其扎在了左边这个工人的肩头。
“呃!啊。”
宫人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然而这宫人是不能动弹的,两边的护卫紧锁着宫人的双手,只稍稍一用力,宫人时的身子就委顿了下去。
“是她!是她下的药”右边那宫人指着姜玉兰,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他在窗户外鬼鬼祟祟……上茶时,后厨刚好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是没有人的!肯定是她偷偷潜进去,偷偷下了毒。”
“你不要胡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姜玉兰猛地顿住。
“只是什么?”春暖利落地抽出宫人肩头的长针,随后折返走回到姜玉兰身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姜玉兰明白,自己再不说就要真的被拉下水了,于是只能如丧考妣般垂着头,说:“我当时看到一个和她们穿着一样的人在后厨,我并不知道那人下了什么东西在茶汤里,但是我看到他吓得那他下药的那一盏茶正是背诵给薛玄凌的那一盏。”
“茶盏上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你是如何认得的?你又是为什么会走去后厨?”春暖继续问道。
姜玉兰吸了吸鼻子,眼泪婆娑地说:“是,茶盏上没有什么标记,但托着茶的那个托盘有个梅花印记,其他的托盘都没有,所以我记下了。”
她又说道:“我当时只是想解手,所以才误打误撞走到了后厨边也因着后厨里没人,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不可以进。”
一进,自然就看到了里头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你可知道,如果你撒了谎,那罪罚会比现在要大得多。”春暖捏着那根带血的长针,在姜玉兰面前摆了摆。
“不敢有半点隐瞒。”姜玉兰哭哭啼啼。
可春暖并没有动,她把目光转到了一旁已经吓呆了的姜玉秀身上,转口问道:“你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玉秀有些懵,反应了一会,才干巴巴地回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担心我姐姐。”
“不能吧,担心你姐姐做什么呢?倘若你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应该相信你姐姐才对?”春暖的笑像是淬了毒,随时可要人性命。
结果姜玉秀比姜玉兰还要不经吓。
甚至春暖都没有做什么,刚起身靠近她一些,她就嚎啕大哭,说:“我看到姐姐与那人前后脚出来了,我还看到那人往往……往后院那栋最高的小阁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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