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达明想,原来酒店已经没房了,难怪这段时间小县城里来了不少媒体记者,这家最好的酒店好多房间都被订走了。
陈镜安正要离开,祝达明犹疑了一下,喊住他道:“那个…我和我朋友订了两间房,有一间空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住,就在隔壁。”
祝达明和阚卉妍来到宏利后订了两间房,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朋友,只是晚上祝达明拗不过阚卉妍,两人还是睡一间房,这样就空出一间来。
本来这房间空着便空着了,祝达明没想过要给一个陌生人住,但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要留陈镜安住下。
他想都是柳京人,出门在外应该帮一把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只住一晚,明天早上就走。”陈镜安没有拒绝祝达明的好意,从他手里接过房卡,进了隔壁的房间。
祝达明关上门,阚卉妍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里充斥了酒味。
他坐在床边,脑子有些昏沉,连续两天的折腾让他身心疲倦,他衣服没脱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杂乱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翻腾。
“陈镜安…陈镜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是哪儿呢……”祝达明脑子里想着陈镜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祝达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对了,成贤大学,我在成贤大学见过他!”
祝达明终于想起,不久前他去成贤大学找赵磊的时候,路上差点被留学生橄榄球砸到,一个穿风衣的高个男子把球捡起来还给了留学生。
当时他看了那个高个男子几眼,脑子里对他有印象。
“可是…不对,虽然长得像,但气质好像不太一样呢,是不是一个人,还是我记错了?”
祝达明又犯起疑来,左思右想,最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祝达明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阚卉妍不在身边,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祝达明起身走到门前,看到门缝下塞进了一张房卡和几张人民币,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谢谢”两个字,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看样子这个陈镜安已经离开了。
……………………
陈镜安很早便起床,收拾一下离开酒店,直接去了宏利县公安局。
公安局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庭院里的芭蕉和油棕树比过去更高了。
在接待厅,陈镜安说他找刑警队的队长郝元朗,接待警员告诉他郝队长不在,出任务去了。
“您是做什么的?有案子还是找郝队长有事啊?”警员问道。
陈镜安掏出警官证,道:“我是从柳京来的,找郝队长有任务。”
“柳京来的?哎哟,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政治处。”
陈镜安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政治处,过了一会儿,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过来,朝陈镜安敬了个礼,道:“这位同志你好,你是从柳京过来执行任务的?”
“是,我姓陈,郝队长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白局长还在吗?”
“郝队长去雄敢了,你的两位同事也去了雄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白局长两年前已经调走了。”
陈镜安“哦”了一声,白局长调走了,那就只有郝队长还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了。
这位政治处的领导指派一辆警车,送陈镜安前往雄敢,陈镜安道:“不用麻烦,拨一辆车给我,我自己开过去。”
“这个…去雄敢的路,不太好开啊。”
“这不是问题,希望您帮忙。”
“好,我调辆车给你,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因为接到过上面的命令,所以宏利公安对柳京来的警察,是全力支持。
陈镜安拿到车,朝着雄敢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