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遙歌自然知道云初霁是不想惊动皇上,便也一边劝着陆弘熙赶紧离开,一边保证自己会照顾好云初霁,好说歹说,将晋王这尊大神给请出了繁英园。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入了室内,柳遙歌嗔怒地看着云初霁,吩咐宫人去取纱布与止血药来,亲自为其包扎。
“你是主子我是奴婢,这么做可是要折煞我。”云初霁笑笑,从柳遙歌手上把胳膊抽出来,让一旁一个小宫女帮着自己一道包扎,“我自己来就好。”
寿康宫的后花园占地极广,太后留在身边尚算中意的小姐或者宫人们时常在这习练歌舞。
陆重夕与陆瑜德携手款款漫步于繁茂的花木之间,看一群穿着薄绸纱裙腰肢纤细体态风流的女子在廊下阴影处轻歌曼舞,又有数名衣饰高雅的在树荫下或是专注于绘画练字,或是一道抚琴吹箫,极尽风雅。
蓝莲花开在花园一个小小的池塘内,边上一座竹亭,周围遍植梧桐与修竹,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摒弃一切热闹喧哗,自是清凉自蕴,微风拂面,令人遍体生凉,好不舒爽。
二人于亭中坐下,陆瑜德令宫人捧了茶果来,便叫他们退下。
“若不说此地为太后所居之处,乍一看,倒更像是梨园。”陆瑜德讽刺地笑笑,“我有时候这些女子可惜。她们哪一个不是韶光正好,才貌俱佳,就不能好好找个良人嫁了,非得削尖了脑袋往宫里钻。”
“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她们自己乐意入宫,只是人总有自己的不得已。”陆重夕笑得极清冷,“姐姐和我,难道不是么?”
天气很热,陆瑜德的手却极冷,像块冰一样突然抓住了重夕的手腕,重夕一愣,本能地想收回手,陆瑜德却抓得更紧了。
“姐姐这是……”陆重夕一惊。
“妹妹,姐姐不想这样身不由己。”陆瑜德突然用一种很低却极尖锐的声音快速说道。
重夕警觉地四顾,好在宫人都知道嫡公主的脾气,她让众人退下,大家是不敢靠近的。
“姐姐是怎么了?”陆重夕稳定了下情绪,用比较和缓的口气问道。
陆瑜德黑白分明的眼睛莹莹有泪,已难觅往常那种冰冷寒潭般的凛冽。一口编贝皓齿紧紧咬着,说不准是恐惧亦或不甘心:“妹妹,昨日独孤平入宫了。”
“这……如何了?”
“他和太后说话,我便在花厅招待伺候他的那两个妾。”陆瑜德试了试泪水,苦笑一声,“我和她们聊天,越聊心越冷。这个男人,他是将女人当成了什么?他家的姬妾为何常离奇死亡?若之前只是耳闻,昨日见了那两名女子身上的伤痕,当真是叫我……叫我恐惧。”
母后婚后的遭遇,多年来皇帝的冷落,心上人的死亡,最依赖的奶奶又安排将自己嫁给了一个如此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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