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应,巴赫拉姆那纷繁落英般的剑法也与之不遑多让,专注与决心像面具一样笼罩在这位新兵连士官略显削瘦的脸庞上,面对那浪涛般汹涌攻势,仿佛巨大的礁石,无畏的直面并用灵巧的格挡和不失时机地反击一戈化解。
在双方踏着步伐开始移动时,白热的火星也在空中留下了错综复杂的尾迹。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兄弟,你隐藏得太好了。”
外人看来,似乎巴赫拉姆已经开始与罗宾有来有回,但罗宾的脸上不仅看不到急躁和沮丧,反而浮现出罕见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兴奋。
下一刻,他的攻击变得更致命,更迅勐,全都带着杀戮的决心瞄准着目标。
他先是勐地一击打偏了巴赫拉姆划向自己脖子的剑,然后变招向上,紧接着又第二次变化了方向,那动作如此迅速仿佛一切都是预计好的。
在巴赫拉姆试图破坏对手的剑路时,他的剑术突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破绽,罗宾的剑敏锐地抓住了机会,用力刺向巴赫拉姆的胸口。
然而这同样是一个陷阱,巴赫拉姆的剑刃也自下而上抵住了罗宾的腹部。
一瞬间,强烈的电流迫使两人彼此弹开。
巴赫拉姆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训练服被烧蚀出的印记,笑着摇摇头,并收起了剑。
“罗宾,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你赢了。”
罗宾没有胜利的喜悦,他只是低头注视着自己腹部向上的那一小块烧蚀痕迹,眉头紧皱。
在他的脑中,正在推演着如果他们两个是在生死相搏,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剑会洞穿巴赫拉姆的一颗心脏,是的,但星际战士有两个心脏,而巴赫拉姆的剑,则会自上而下将他胸口一直剖开到颈部...
罗宾的脸色阴晴不定,随后长出一口气,将剑扔向雅各布。
“巴赫拉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自己?”
巴赫拉姆沉默片刻,缓声道:
“罗宾,我不太明白你所说的隐藏是指什么,如果你指的是战场上的话...我的首要责任是引导与保护十连的新兵们,而不是冲在最前面与敌人厮杀,这是,职责。”
“所以你让它像锁链一样捆住了你,还有你的剑?”
“职责从来不是束缚,它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罗宾看着巴赫拉姆,最终转过身,走向缓缓打开的训练室大门。
“我等待某一天你能够卸下职责,好好与我打一场。”
等罗宾离开后,雅各布走到巴赫拉姆身边。
“士官,其实刚才你没输吧?如果是真正——”
巴赫拉姆转头瞪了他一眼。
“争这种胜负有意义吗?”
“呃...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士官你不愿意在角斗场表现自己呢?也许这样你就能去一连或者...”
“怎么?嫌我烦?”
“不是不是...哦,对了,刚刚我想问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只有圣锤修会拥有土星这样的据点?其他两个修会呢?”
“因为圣锤修会的历史最早,也最古老...你的帝国历史课怎么学的?”
“好吧...不过我倒是真想上土星看看的。”
“想得美!马上组织大家去射击场训练!”
其实不只是雅各布这样的战士,连索什扬都挺想到神秘的土星去看看的,据说它的卫星每一个都遍布要塞和监牢,充斥着反灵能设备的囚牢里关押着不计其数恶魔审判官们从银河各处抓获的敌人,其中大概有不少混沌星际战士和恶魔。
也许,索什扬认识的某个熟人也在其中?(原作里卡杨应该也是被关在土星而不是泰拉)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他现在也不想惹那帮瘟神,尤其是灰骑士那些人似乎还对他有些特别看法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