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管闲事!”
赛维塔再度跳跃,不断踏在各种障碍物和墙壁上,用精准控制的移动,躲过利爪每一次攻击,并且都是毫厘之差。
巨大的挫败感让巢主嘶吼起来,它几近疯狂,因为它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在玩弄戏耍自己。
就像一只抓获老鼠的猫,却并不急于吞下猎物。
它以强力的心灵咆哮响应,然而这对赛维塔毫无用处,
他聚焦在自己的折磨和杀戮的上,只想要让这个敌人在死之前更加痛苦。
巢主的装甲最厚重的位置位于肩部、头部和背部,他们缠战了漫长的几分钟,赛维塔挥出的劈砍次数之多让长戟链锯上一部分锯齿都崩飞了,有些动力部件还冒出黑烟。
而换来的,就是巢主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它就像一尊布满裂痕的雕像,仿佛只要轻轻一喷就会散掉。
至于鲜血,早就已经不再流了,它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鲜血里和对方作战。
在不远处的索什扬看来,这不是战斗,更像是一种酷刑。
他曾听说,在泰拉古老的过去,有一种叫凌迟的酷刑,就是将受害者裹在渔网之中,然后用锋利的小刀将肉一片一片割下,在此过程中受害者会保持清醒,并得到止血医疗,直到他被割上一千多刀,活活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然后再斩首。
赛维塔在做的,时候就是这件事。
他在一点一点的剥掉这个巢主的甲壳,皮肤,肌腱,用最狂野的武器,做着最精密的手术。
索什扬又一次对第八军团的残忍有了全新的认识,也让他更加忌惮这个曾经的叛徒。
赛维塔再次俯冲,像一名骑兵挥舞军刀一样将长戟压低,穿过爪刃的空隙,刺入一只眼睛。
浓稠的血色组织喷射到他的披风上,当他落到地上时,那个巢主已经摇摇欲坠。
两名死地再次面对面,巢主主右眼的伤口深的见骨,脓液与组织液沿着伤口流淌而下。
“接下来是你的另一只眼,然后是你的命。”
群鸦王子发出冷笑。
当巢主摇晃的朝他走来时,他一个起跃,再落下,身后响起痛苦却沙哑的嘶吼。
长戟的链锯几乎被血肉塞满了。
他猛地回身,用长戟的柄打断巢主的另一条腿,在它瘫倒时,把长戟的头深深刺进了野兽的脊柱,再用双手抓住让它刺穿已经破损的外骨骼盔甲,然后是被割裂的皮下肌肉,最后就是脆弱的肉和容易肢解的骨头。
长戟的发动机喷吐黑烟,锯齿开始缓慢旋转,就像一台采掘机器,在血肉的岩层中挖掘,在此过程中巢主发出了带有灵能冲击的嚎叫。
但对赛维塔,还是毫无作用。
“我说过,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这是我看到的。”
群鸦王子连长挂着嘲弄的笑容,然后双手扭转,猛绞,给予一个诅咒,然后一拉。
他像屠夫一股左右拉扯拖锯着长戟,把伤口越锯越宽。
鲜血喷涌而出,异形又一次尖叫着从它受损的牙齿里喷出酸性唾沫,落在地板上发出嘶嘶的水珠声——它本想喷向这个死敌,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拦了。
“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赛维塔最后用力—拉他的武器,这下野兽的脑袋就自由了。
这生物倒塌后又抽搐了一两次,身上的伤口流出酸涩的液体和黑血,同时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恶臭,那种味道就介于停尸房和肉铺之间,它冲破了空气过滤器,粘在所有人鼻窦上。
但没有人关心这个臭味了,在巢主死后,那些纯血异种们也没有了指挥,开始变得混乱又原始,它们只能被阿斯塔特一个接一个杀死在它们主人的身边。
一切,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