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前的是对幼儿杂症极为擅长的邵太医,望闻问切一番之后,他身体微抖,弯腰禀道:“启禀皇上,三皇子这是染了风寒,依如今的症状来看,已有一日多了。”
太医院皆知晓明皇对三皇子的重视,奴婢侍奉无一不是谨慎小心,即使是冬季这泰宁殿中也温暖如春,三皇子还能感染风寒,这绝对是有人故意加害,而且三皇子本来就天生体弱有不足之症,再小的病也有可能让这位主儿一命归西。
不过这话邵太医是不敢说的,他知道明皇也一定想得到。
果然,明皇吩咐太医即刻开药方煮药后便暗含怒气道:“这几日你们可带三皇子出去了?”
祥英忙回道:“回皇上,奴婢万万不敢私自将三皇子带出泰宁殿。昨日太后言思念三皇子,带着徐婕妤柳美人前来看望,许是那时染了外人带进的寒气,都怪奴婢思虑不周,请皇上责罚。”
明皇自然知晓没这么简单,“徐婕妤”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出这三字,随后怒喧道:“来人,立刻去把徐婕妤给我押来跪在泰宁殿外,三皇子何时好转她何时起身!”
“是,皇上!”一队侍卫领命准备离殿。
“慢着!”清脆而掷地有声的童声止住侍卫,随后身着精美华服的女童步入殿内,向明皇行礼后续道,“父皇,长熙认为此时并不适合处罚徐婕妤。”
“为何?”被女儿否去决定,明皇暗压住怒火,沉声发问。
“徐婕妤今夜在和宁宫陪寝,若去传她势要惊醒皇祖母,听闻弟弟有恙皇祖母必会一同前来,但皇祖母年事已高,外面又风雪正险,若有个万一,父皇岂不痛心。且并无证据指明弟弟为徐婕妤所害,若父皇冒然处置她,恐会引起皇祖母怒气和后宫争议。不如先让太医将弟弟医治好,明日再单独传徐婕妤问询。”
见明皇神色稍有松动,女童继续道:“一月前父皇已为弟弟处置过一回宫中众人,如今尚未平息。况且弟弟尚在病中,更不应为他再增他人怨气。”
这句话正是说到明皇心间,他看了看这个一贯聪慧的女儿,点头道:“就按你说的罢。”
待明皇身影隐入内殿,女童转身面对那队的侍卫统领,命令道:“祁侍卫,你去将泰宁殿中现在无事的太监侍女齐聚到偏殿中,稍后自有人去审问。明日待徐婕妤回到自己宫中再去将她押至此地。”
“是,殿下。”侍卫毫无异议,因眼前的人是皇后的女儿,明皇亲封的荣平长公主,她有这个权力。
眼见外面风雪愈大,长公主长熙将斗篷取下,对贴身宫女道:“偏殿候着。”
“是。”侍女低眉退下,将门关好。
内殿中,没了明皇的安慰,三皇子又开始大哭起来。这孩子生的瘦弱,性子却极为倔强,旁的人如何哄都不停,此刻哭得连那红艳艳的小嗓子都能看见,饶是长熙并未有多疼惜这个弟弟,也不由有些感叹:哭得这般狠,倒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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