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没想到墨从寒会对她动手,如今越发觉得他陌生,从他眼里早已看不出当年的影子,只看到满满的暴戾。
“九歌,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罢,他直接绕过凤九歌走出城门。
城门大开,出兵巫师国。
巫支祁扬起了一抹狞笑,目光阴冷的在凤九歌身上扫过。
险些让这女人坏了好事。
凤九歌身体虚弱,根本挣脱不了暗卫的束缚,只能远远看着墨从寒出城。
而出城的墨从寒却冷眸扫了眼手下,“保护好凤九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皇上放心,微臣已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
暗卫微微低头,恭敬道。
墨从寒这才转过头,看向巫支祁,“舅舅,如今朕已经在巫师国城下,舅舅是否要兑现诺言?”
“不急,从寒你可是答应我攻克巫师国,如今只是发兵而已。”
巫支祁敷衍了一句,他是认准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舅舅,你至少要拿出点诚意,让朕相信你吧?”
闻言,墨从寒冷笑一声,眸光微凛。
他料到了巫支祁一定会这么说。
巫支祁犹豫了一秒,最终掏出一个瓷瓶,“这便是解药,不过解药我有,还得等从寒你统一巫师国后才能给你。”
他说完便将解药重新揣起,防备很重。
都到这种地步了,墨从寒想撤兵都不行,即使墨从寒想撤兵,巫师国国王受到挑衅也绝不会容忍。
所以这场仗,是必然会发生了。
看到解药后,墨从寒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巫师国城门上,“还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一群巫师国的兵马便出现在城墙上。
其中领头的大将和墨从寒对了个眼神,“墨皇,看到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巫支祁看到这一幕,心中放松了几分。
可他刚放松之际,一声剑鸣突然在耳边划过。
黑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一大口鲜血瞬间在他口中溢出。
“你……你怎么会?”
巫支祁满脸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时候墨从寒居然对他出手!
而且他是他舅舅!
他便是认定了墨从寒不会杀他,才如今放松,没想到……
“怎么会?怎么会杀你吗?”
墨从寒笑容讥讽,清隽的俊脸上浮现出冰冷至极的表情。
“从你伤害九歌的那一刻起,朕早已没有你这个舅舅了!”
他眸底闪过杀意,手中再次用力。
黑剑彻底贯穿了巫支祁的身体,虽未贯穿心脏,却足以致命。
“你……你!”
巫支祁不甘的指着墨从寒,他本以为墨从寒已经被巫师国血脉和黑剑驱使了。
他想掏出凤九歌的解药毁掉,却被墨从寒抢了先。
“血脉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但感情更能,我和九歌的感情,是你这辈子都永远无法奢望的。”
墨从寒冷冷拔出长剑,收起了凤九歌的解药。
他从未想过真正出兵巫师国,这只是在骗取巫支祁的信任罢了。
“呵……哈哈哈!”
巫支祁忽然嗤笑一声,随即癫狂似的大笑起来。
每笑一次,他口中都有大量鲜血溢出。
墨从寒眸中闪过狐疑,巫支祁却面露阴鸷,“我果然没看错你!墨从寒,你还真是继承了你爹娘所有的优点!精于算计又冰冷暴戾!”
“等着吧!你父亲的诅咒一定会应验的!你会杀掉你所有的子民!我就这么在天上看着!永远盯着你……”
巫支祁狂笑着,却猛地吐出一口浓血,重重的从马上跌落。
墨从寒就那么冰冷的睨着地上的尸体,黑剑剑尖滴着血,仿佛也在侵蚀他的心。
“皇上,您不必为他的话烦心。”
他身旁将员忍不住出声。
墨从寒却只是讥讽的勾起薄唇,“一个死人而已。”
“墨皇,这戏陪您演完了,您应允的金银兵器……”
这时,巫师国城墙上的大将开口。
“少不了你的,朕已经着人送去了。”
墨从寒抬头扫了一眼,驱马便要返回城里,他手里正攥着解药的瓶子。
如果可以,他想快点回城给凤九歌解毒。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她……她不好了。”
这时,一个暗卫冲了上来。
听到凤九歌的名字,墨从寒瞳孔一颤,疯了一样朝城门内冲去。
城内,凤九歌扶着城墙,身体缓缓滑落。
身上的剧痛让她如同置身地狱,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墨从寒……”
她的意识开始逐渐不清醒,可嘴里依旧在念着墨从寒的名字。
在她的身体即将滑落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我在!我在!”
墨从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慌张的像个孩子,却又努力平静下来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吃药好不好?吃了药你就能好过来!”
他像哄孩子那样温柔,轻声细语的哄着凤九歌。
而凤九歌早已意识模糊,她只觉得好像听见了墨从寒的声音,随后,一抹温软附上唇间,猩涩的苦味在口中蔓延。
墨从寒努力将药喂她服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好吗?”